金阙春深 第1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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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满愿在朦胧间,总觉有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她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眸,果然撞进太子缱绻的目光里。
  “殿下,何时了?”她揉着眼睛,声音娇软带着晨起的沙哑。
  萧琂心头一软,伸手抚过她柔顺的长发:“卯时了,孤该去早课了。”
  他自幼效仿父皇朝乾夕愓、焚膏继晷的生活,除大婚头两日,从未懈怠过课业。
  杨满愿困意未消,随口问道:“可要妾身伺候殿下梳洗?”
  萧琂忍不住轻笑,清晨拥着温香软玉,饶是他也有些心猿意马:“再睡会儿,孤习惯自己动手,不必旁人近身。”
  说罢,又将她搂入怀中,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他身上淡雅的檀木香萦绕鼻尖,杨满愿只觉困意如潮水袭来。
  而萧琂望着她沉睡的模样,心脏却不受控地剧烈跳动。
  待他走出寝殿,东宫属臣早已列队等候。
  伴读徐承宗也在其中,敏锐地捕捉到太子身上若有似无的甜香,他心中猛地一沉。
  即便不愿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太子与杨氏怕是已有肌肤之亲。
  不过是个靠美貌攀附的寒门女子,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徐承宗咬着牙,酸涩与愤懑在胸腔翻涌。
  秋意萧瑟,雁群掠过碧空,一行人穿过徽音门,踏入文华殿。
  为太子授课的皆是翰林学士与各部能臣,因他早已熟稔四书五经,如今专攻律法、农政、水利等治国实务。
  早课结束,徐承宗突然想起父亲的叮嘱,压低声音道:“殿下可还记得臣妹妙华?”
  萧琂翻书的动作未停,从容颔首,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矜贵疏离。
  “杨尚仪与臣妹往日交好,她想求殿下恩典,可否让她常来东宫陪伴杨尚仪?”
  徐妙华向来瞧不上杨家,所谓“交好”不过托辞。
  萧琂翻书的手顿了顿:“孤回去问问太……”
  “太子妃”三个字他险些脱口而出,随即才改口道:“孤会问杨尚仪,若她愿意,自会宣召。”
  徐承宗猜不透他是否听懂了暗示,心中滋味复杂难言。
  而东宫寝殿内,杨满愿再度醒来时,身旁床铺早已冰凉。
  她抱着膝盖坐在榻上,回想起近日种种,仍觉恍若梦境。
  就在这时,杏云匆匆赶来,一句话惊得她如坠冰窟。
  第20章 果然是那人的种!?
  杏云笑道:“主子,仁寿宫娘娘宣您过去呢,奴婢们伺候您梳洗?”
  杨满愿如遭晴天霹雳,寒意顺着脊背直窜头顶。
  僵立片刻,她声音发颤:“可、可知道仁寿宫娘娘为何宣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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