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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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元祯直接打马回了太傅府,他翻身下马,刚迈进院子,裘千虎就迎了上去,“殿下,太傅又吐药了,这已经是第二碗,您是怎么喂的啊?”
  “我来。”褚元祯接过药碗,“你们都下去。”
  昏迷中的蔺宁也不老实,吐得枕边全是药渍。
  褚元祯用老法子把他揽在怀里,用手指拨开两颊已经湿透的发,“你是故意的吗?非要人这样喂你。”
  蔺宁闭着眼睛不吭一声。
  褚元祯将汤药一点点渡进去,他这会儿实在是累,细细算来已经有一天两夜没合眼了,眼看又要天亮,他也熬不住了,干脆合衣躺到了床上。
  蔺宁的这张床榻不算小,但同时躺两个男人还是挤了些。褚元祯怕压到蔺宁的伤口,用自己的胳膊给人当枕头,侧身把人拥在怀里,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这一睡不知过了多久,褚元祯朦胧中觉得有些热,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用手摸了把蔺宁额头,立刻就清醒了——蔺宁在发热!
  他几乎是跳下床的,也顾不得穿鞋,一把拉开屋门,“成竹,去找颜伯!”
  成竹正靠着墙打盹,听到叫喊也清醒了,蹦起来就往外冲。
  褚元祯在身后吼道:“告诉颜伯,太傅发热了!让他带药来!”
  第30章
  颜伯很快便来了, 同时带来了太医院副院使颜兰晦。
  褚元祯朝颜兰晦行了一礼,“劳烦颜院使了。”
  “五殿下言重了,这是微臣应该做的。”颜兰晦解开蔺宁的衣袍, 仔细看了半晌, “就是我之前的判断, 症结就在这个刀口上。刀口离着心脉太近了, 顾海宁不敢轻举妄动,才用药吊着。”
  “顾海宁治错了?”褚元祯问道:“不然他怎么会发热?”
  “顾海宁没治错,太傅熬到现在,全靠这药吊着精气。”颜兰晦拆下蔺宁胸口的纱布,“但是, 刀口附近的皮肉已经开始溃烂了, 太傅的发热之症就是因此而起的。”
  “好,找到症结就好, 劳烦颜院使给处理一下。”褚元祯微微松了口气,又问:“这个应该不难吧?军中常见伤口溃烂的情况,只要将腐肉割去,养一养便没事了。”
  “若刀口在四肢或者其他位置,自是不难的。”颜兰晦眉头紧锁, “太近了, 我也无法保证不伤到心脉。”
  “什么意思?”褚元祯顿住了, “去掉腐肉而已, 怎会伤到心脉?”
  “回五殿下,割除腐肉那是动刀子的事情, 太傅胸前的刀口距离心脉不足半寸,一刀下去很有可能触及心脉,万一触到, 人就真的完了。”颜兰晦叹了口气,“实在是凶险至极。”
  “若用黄柏呢?”颜伯突然出声,“黄柏可解毒疗疮,正是对应了此症。”
  褚元祯觉得心里被人塞了杆秤,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他看向俩人,“黄柏有用?那便用黄柏,还等什么呢?”
  颜兰晦替蔺宁重新包扎妥当,默默退到一侧墙角,才开口:“黄柏,因‘黄’一字冲撞了皇室,被列为禁药,已经少见了。”
  “什么狗屁冲撞!”褚元祯吼了出来,“又是钦天监说的?我这就去封了钦天监的院子!”
  “殿下莫急,黄柏可以去寻。”颜伯上前一步拦住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我已将黄柏的外形描好了,若现在派人去寻,应该来得及。”
  “颜长忌!这是禁药!是陛下明令禁止的!”颜兰晦一气之下直呼了颜伯的名,“你知道你为何入不了太医院吗?就是因为你偏爱这种歪门邪道!”
  “管它是不是禁药。”褚元祯夺过信笺,“这药我用定了!颜伯,你尽管说,哪里可以寻到此药,我亲自去,便是不在大洺境内,也会想法把它找来。”
  “好,好,我叫颜秋与你同去,他自小跟着我,熟悉这些药材。”颜伯边说边往屋外走,“秋儿——”
  颜秋是颜伯长子,此刻就立在门外,褚元祯抓过他,“你先去选两匹快马。”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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