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渡 第2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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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是否嫁入亲王府,只要过得不如意,义沅姐姐定会一直自责。
  她压下心头酸涩,展颜笑道:“姐姐何必挂怀?当日去见薛二公子,本就是我自愿的。其实我与他早有些渊源,只是未曾与你们细说。至于儿女私情,眼下我确实无心婚嫁。无论是薛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我都不想嫁。”
  “如今朝局动荡,我们两府处境微妙,有些事不得不防。那些人连我们这些闺阁女子都敢下手,背后牵扯定然不小。姐姐务必当心,最好让令兄再细查东街一案。那些黑衣人训练有素,绝非寻常刺客。还有那家蜜饯铺子,以及何县令千金,这些线索必有关联。”
  “其实,那日盗贼被擒后,我拾到一枚虎纹纽扣。那物件我交给了薛召容去查,如今也不知他查的如何了。”
  “虎纹纽扣?”江义沅略有疑惑,“当时妹妹捡到为何不交给我,而是给了薛召容?你与他究竟有何渊源?不知妹妹可否告知?”
  江义沅也察觉沈支言最近有些反常,尤其是关系到薛召容时。
  沈支言沉默片刻,道:“姐姐,有些事我现在还不想说,等日后有机会了我一定告诉你。砚深哥哥在兵部办事,接触的人多,麻烦姐姐与砚深哥哥查查,可有什么组织佩戴虎纹纽扣。”
  她不说,江义沅自然也不再追问,爽快答应道:“好,那虎纹纽扣我自会查个明白。天不早了,你好生歇着,近日莫要出门。婚事若真不愿,拼死也要争一争,这世上,总会有转机,不能委屈自己。”
  沈支言点着头:“多谢姐姐关心,我会仔细考虑的。”
  送走江义沅后,沈支言径直去了父母院中。前世父亲与薛亲王密谈半晌,她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婚事便被一锤定音。这次,她不想再那般稀里糊涂了。
  屋内烛火摇曳,父亲神色如常,母亲却愁眉不展。她开口道:“父亲,女儿知道薛亲王府此番是为联姻而来。但女儿不愿嫁入亲王府。无论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我都不愿。”
  她直接道明自己心思,希望父母能够理解。
  父亲示意她坐下,烛火在他眉宇间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叹气道:“言儿,为父知你心中不愿。可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谁不是身不由己?薛亲王爷自带着两个儿子上门,已是给足了面子。”
  “放眼整个京城,除了亲王府那两位,还有谁更合适?便是你表哥,我瞧着也不及。何家老爷最是圆滑,从不明确站队。若真将你许过去,一旦朝中有变,我们太傅府的立场就会跟着转变,届时左右为难,会很被动。”
  沈支言理解父亲的担忧,但她还是攥紧衣袖道:“父亲,女儿不愿嫁入亲王府,与表哥无关。实在是眼下不想成婚。”
  母亲心疼道:“言儿,你总得告诉娘亲,为何突然这般抗拒?娘瞧着薛家两位公子都很不错,嫁给哪一个都不会过太差。”
  父亲也附和道:“就说薛廷衍,他是嫡长子,日后继承王爵。言儿若嫁过去,便是正经王妃。为父不逼你,但你要想清楚,这世上哪桩婚事不是权衡利弊?”
  母亲:“是啊!娘当年嫁给你父亲时,也不过是家族联姻。可这些年相敬如宾,不也过得很幸福。有时候门当户对的姻缘,反倒比情投意合更长久。”
  沈支言见连母亲都来相劝,心头更是酸涩,她道:“父亲,联姻虽能暂保亲王府,但定有其他法子。求您容女儿些时日。”
  父亲见她执拗,又劝道:“连薛亲王爷都破不了的局,你一个闺阁女子能有什么办法?为父何尝不疼你?只是这世道即使如此。”
  母亲抓起她的手,跟着劝:“当年我嫁来时也是百般不愿。可这些年相扶相持,不也儿女双全?感情总能慢慢养出来的。”
  沈支言僵挺地坐着,瞧着父母忧愁的模样,心中更是难过,她又何尝不知,她若是不答应联姻,作难的自然是自己父母。
  她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父亲见她红了眼眶,也不忍再劝,道:“言儿你且先回去休息,这事容我与你母亲再商议。”
  母亲拉着她的手起身道:“跟娘走,今晚就与娘一同睡,有什么心思与娘说说。”
  作为母亲到底还是不忍心的,希望能听听女儿的心声。
  沈支言应着,跟着母亲出了房间。
  母女出去后不久,薛亲王府的大管家突然带着一些贵重的礼品来拜访。
  那管家堆着满脸笑意,躬身道:“沈大人容禀,这些礼品都是我们家大公子特意备下的。大公子回府后对沈姑娘赞不绝口,说是难得的投缘。王爷的意思是,请沈大人在信笺上写个中意的名字,如此他心中好有数。”
  沈贵临没想到薛廷衍会对沈支言生了意思,还特意送了礼品过来。他深思一会,问道:“二公子可有说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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