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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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是想得开,会拿过得更不如意的人与自己相比,陆鹤南轻哼一声,紧绷的身子慢慢变得松弛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烟头捻灭,他扶起梁眷冰凉湿润的脸,用指腹擦去悬在她腮边的泪,再迫使她骄傲地抬起头,迎上自己平静又无谓的目光。
  “梁眷,我没那么博爱,做不了圣人,更做不了救苦救难的救世主。所以别的女人遭受什么样的苦难与我无关,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我在意的是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难过。”
  梁眷心口一震,身体软下来,呼吸也就此凝住了,困在她鼻息之间的,只余下那缕若有若无的淡淡烟草香。
  望着梁眷那双亮晶晶、怯生生似小鹿的眼,陆鹤南忍下心里不合时宜的妄念,他暴戾地揉了揉梁眷的唇瓣,语气发狠。
  “他们之前欺负过你,如果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可以大度地将这些事翻篇,但是如果这些事仍旧是你心里一道过不去的坎,让你耿耿于怀,我也可以有千百种方式,让他们付出更惨痛、更深刻的代价。”
  气氛实在太凝重,梁眷生硬地别开眼,清了清酸涩的嗓子,不自在地开了个玩笑。
  “干嘛,你是想让陆鹤南这三个字,成为我后半辈子的护身符啊?”
  陆鹤南似是没想过梁眷会说得这么直接,怔愣数秒,紧拧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有了片刻松缓的迹象。
  他勾起唇角,笑容惨淡,为自己的占有欲:“虽然我很不希望别人在日后提起你时,第一反应便是你陆太太的头衔。”
  梁眷止住泪,被这话骇得大气不敢喘,几乎受惊,正垂眸屏息等待陆鹤南的下文时,却见他蓦然噤声,一脸挣扎又为难的样子。
  陆鹤南抿着唇,心里静上数秒,似乎是在权衡压在他天平两端的人生重量。
  半晌,他复又抬起头,不容置喙的目光看得梁眷心尖一颤。
  ——“但是如果这个头衔,能够给予你保护的话,我不介意让全世界都知道。”
  观江府虚掩的卧室房门内,温暖如春,结有冰晶的窗户,一面是冰雪覆盖的寒,一面是缱绻潮湿的热。
  或许是情绪不佳,梁眷洗过澡后在酒柜里随便找了瓶酒。
  陆鹤南从浴室里走出的时候,就见她仰躺在地毯上,松松垮垮的一件浴袍遮不住胸前春光,酒杯倒在手边,不远处的矮脚桌上摆着一支度数不低的红酒瓶,只余下小半。
  “地上凉,起来去床上睡。”陆鹤南缓缓走过去,半弯下腰,握着梁眷绵软的手臂,耐着性子和酒鬼说话。
  梁眷懒洋洋地撇他一眼,酒意之下,勾人却不自知的眸光流转更撩人心弦。
  陆鹤南垂着眼,看到浴袍之下的起伏曲线,掩住唇,不自在地轻咳了两声,摆出大公无私的样子,垂手拢了拢梁眷的衣襟,又慢条斯理地将带子捋顺,系上一个蝴蝶结。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体贴之中他夹带私货,顺凭心意,揉了两把。
  梁眷难耐地呜咽一声,脑子突然灵光过来,睁大眼睛,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刚刚制片人给我发微信,说明天北城暴雪,剧组上下都放假一天。”
  陆鹤南喉结滚了滚,半眯的眼睛如同窗外漆黑的雪夜,他没说话,只是手上用了些力,将梁眷从地上扶起来,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解开那只刚刚由他亲手放落在她腰间上的蝴蝶。
  梁眷双手攀着陆鹤南的肩膀,她脑子混沌,察觉不到这些微末的动作,还当他没听明白,善心大发地一字一句地同他解释。
  “明天暴雪,剧组放假,我不用再起早去片场了。”
  末了,酒壮怂人胆,她还要再满脸天真地问上一句:“这样时间够了吗?唔——”
  梁眷踉跄一步,心满意足地跌入到陆鹤南的怀里,她主动扬起脸,勾出他的脖颈,将自己全身心的往他唇边送。
  主动权是在哪一刻丧失的?梁眷不知道,她只知道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床垫的“咯吱咯吱”声落在耳边,是如此令人羞耻。
  气喘吁吁,迷蒙间,她清醒了一瞬,不由分说地握住陆鹤南的手,温软的掌心落在他宽厚的手背上,因情动而颤抖的嗓音里带着莫名的哭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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