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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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与她之间,原也有过一个孩子。
  陆鹤南心里静了两秒,一贯冷肃的脸上凝着深深的茫然。他抬起头,看向五年前站在梁眷身边的唯一在场当事人。
  “褚恒……”他低低唤了一声,想要听到褚恒的否认。
  “鹤南,你情绪别太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褚恒垂着头,默认一切。
  因为愧疚,他没有胆量与陆鹤南对视。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陆鹤南微微勾着唇,讽意明显,嗓音倦哑的厉害。
  “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鹤南再度重复一遍,用极度冷静冷漠的口吻,眼神一派清明,望向褚恒时仿若在直视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褚恒招架不住这种审视,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墙上。林应森上前扶住他,硬着头皮代替他开口。
  “是梁眷让我们瞒着你的。”
  真是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陆鹤南轻笑一声,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世事荒唐,锐利的目光锁在自己最信任的两个朋友身上。
  时至今日回头再看,这份信任真的很廉价,也很可笑。
  他无力地倚在桌角,一手紧紧攥着那份报告不肯松手,像是在用力抓住那个已经离开他五年的孩子,另一手轻轻抵住越跳越缓的心脏。
  疼痛蔓延,痛感却是那么迟钝又剧烈。
  在这一瞬间,他甚至已经没办法分辨这种疼痛究竟是来自生理,还是来自心理想象。
  林应森没发现陆鹤南的异样,他垂着头,脸上笑容苦涩,似是又重新将自己代入到人心惶惶的五年前。
  “梁眷说,孩子没了也许是天意,是老天替她做了选择,要让她成全大局。”
  好一个大局。
  陆鹤南轻轻眨了眨眼,莫名笑了一下,眼眶酸涩泛红,一滴迟到五年的泪,轻轻落在那份病历单上,黑色的字迹层层晕染开,像花,一朵未经全盛,就已经凋谢落幕的花。
  林应森顿了顿,压下胸腔中的苦闷,继续咬牙复述梁眷当年的原话。
  “她还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必要再让你知道,不然就会得不偿失,影响你的判断和决策。”
  “得不偿失?”
  陆鹤南冷嘲一声,目光毫无感情地投向林应森,一字一顿地逼问。
  “那你倒是说说,在我的精准判断决策下,这五年里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林应森刻意没理会陆鹤南的问题,他继续徐徐又无情地阐述当年的真相。
  “如果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会不顾陆家死活,和乔家死磕到底。”
  “梁眷知道大伯对你的意义,所以不愿意让大伯在九泉之下无法阖眼,更不愿意让陆家在你的手上毁于一旦,就此背负不孝的骂名。”
  喉结咽动,疼痛仿佛来自五脏六腑,陆鹤南怔愣住,他在刹那间莫名失去言语能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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