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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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斯珏垂头苦笑一声,指腹最后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机,而后错开眼,不舍又郑重地将它放在梁眷的手心里。
  “从私心上来讲,我不想再让这枚打火机出现在你面前,但想来想去,我还是想让你快乐一点。”
  哪怕这份快乐很短暂,哪怕这份快乐的基调是苦涩。
  阮镜齐想让他逗梁眷开心,但谢斯珏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能力,真正能让她开心的只有一个人,真正能让她开心的事也只与那个人有关。
  其余人,其余事,在她心里,只怕连将就都算不上。
  梁眷怔了怔,打火机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里,她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失而复得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梁眷体会不出来。
  该高兴吗?偏偏唇角在此刻僵硬的厉害。
  打火机许是已经离开他太久,冰凉的外壁上已经感受不到他掌心的余温。感知是麻木的,唯有摸到一处记忆之外的凸起凹陷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屏住了呼吸。
  梁眷单手夹着烟,烟雾弥漫,呛的人眼睛生疼,她却眨也不眨,只牢牢地盯着打火机底端,那处不知何时何地被何人镌刻的小字。
  良久,她狼狈地呜咽一声,哭出声来。
  还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欲将这世上最圆满的祝福送到她眼前,但又顾及着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不敢轻易讲话说得太满。
  最后绞尽脑汁,方才诚惶诚恐的在笔下、在心尖落下这八个字。
  ——他曾说:“祝梁小姐,得天眷顾,万事顺遂。”
  ——末了还要工工整整地添上一句:陆三敬上。
  眼泪簌簌落下,梁眷又哭又笑,直至湿润彻底迷蒙住视线。
  【得天眷顾,万事顺遂。】
  这次没有称谓,亦没有落款,却是他第三次,将这句祝福送到她的手里。
  ——
  谢斯珏在剧组里没日没夜的鬼混了一周,本不应流通出去的消息不知怎么的,竟然流传到大洋彼岸陆长音女士的耳朵里。
  陆长音虽然已经移民再嫁国外很多年,但是骨子里仍保留着陆家人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甫一听说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在北城剧组里跟着一个年长他七八岁的女导演,不明不白的厮混,当下就气冲冲地搭飞机径直抵达北城。
  匆匆赶到剧组的时候,谢斯珏嘴里正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跟着几个剧务蹲在院里晒太阳。玩世不恭的混账样子差点没让年事已高,但看起来风韵犹存的陆长音当场昏倒。
  阮镜齐恰好当天有事去观江府找陆鹤南,一来一往,正好在路上和母亲擦肩而过,就此躲过一劫。
  陆长音在北城算得上是举目无亲,在大街上教训儿子也有伤体面,思来想去,上演“全武行”的地方也只能选在陆鹤南在北城临时落脚的观江府。
  “长音姐,你什么时候回的国?”门一打开,看清来人,褚恒吓了一跳。
  “你也在北城啊?”陆长音不答反问,和褚恒对视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而后就不客气地将谢斯珏推进屋里。
  听到母亲的名讳,阮镜齐扔下电脑,连滚带爬地从书房里跑出来。
  “妈,你怎么来北城了?”她瞪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陆长音指着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谢斯珏,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弟弟不让我省心,念个书也不安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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