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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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人的起哄声一声高过一声,每个人都一脸认真地夸她酒量好,梁眷还只当他们是在不走心地开玩笑。
  直到腹部开始隐隐作痛,头也变得昏昏沉沉,为数不多的清醒意识划过大脑,梁眷这才慢半拍地发觉那三杯酒的度数,应该远超她平日的能力范畴。
  一整颗心都扑在梁眷身上的谢斯珏,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
  “眷姐,你怎么了?”绕过包房里的大半个沙发,谢斯珏浑身僵硬地扶起梁眷,唯恐手上用力没有分寸,弄疼了她。
  梁眷借着谢斯珏胳膊上的力道,慢慢坐直。酒精上涌,她的感官已经变得迟缓,呆坐着缓了好一阵,才能认出坐在身边的人是谁。
  “斯珏,我没事。”
  梁眷淡笑着,不留痕迹地拂开谢斯珏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而后一个人撑着矮桌,慢吞吞地起身,凭借来时的记忆,兀自朝包房门边走。
  “眷姐,你是要去哪?”
  “头有点晕,想去外面吹吹风,你和他们接着玩,不用管我。”
  尽管梁眷把关系撇得很清楚,但谢斯珏放心不下,固执地跟在梁眷身后,一双手环在她的四周,虚揽着她。
  只是每每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脊背,就会被梁眷敏锐地避开,像是某种应激条件反射,禁止陌生人的一切触碰。
  一时之间,谢斯珏都忍不住怀疑,梁眷是真醉还是装醉。
  汗涔涔的指尖搭在包房门把手上,梁眷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睁大眼睛,只是手腕还没等下压用力,房门就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外向内推开。
  包房外的刺眼光线霎时毫不留情地照进屋内,站在门口的梁眷不自觉地眯了眯眼,脚步虚浮,一连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而后腰身一软,径直跌入进一个不算太温暖的怀抱,环在她腰身间的臂弯更是冰凉。
  梁眷浑身绵软,贪恋地蜷缩在这个怀抱里,鼻尖在那人的衣襟处用力嗅了嗅。
  若有若无的烟草香弥散在那里,周围还夹杂着一缕清新干净的湿润感,那是京州冬夜枝头残雪的气味。
  在最会下雪的北城生活了足足四年,没有人能比梁眷更熟悉这种味道。
  有人在今天这个平凡的深夜,匆忙结束其他应酬,不知为谁,冒雪前来。
  站在梁眷身后,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谢斯珏看呆了。他怔愣地注视着陆鹤南铁青的脸,刹那间,竟没勇气将眼前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分开。
  热闹欢快的包房在这一刻齐齐安静下来,只是越是安静的氛围,就越是让人心慌。
  “小……小舅舅。”谢斯珏咽了咽口水,讷讷地唤了一声。
  双臂间牢牢抱着的,是这世间最难戒的瘾。陆鹤南稳了稳心神,克制地闭了闭眼,问话时语调尽量平静,只是嗓音过分喑哑。
  “是谁让她喝这么多酒的?”出口就是质问。
  包房里的人面面相觑,共同沉默几秒,重压之下竟无一人敢答。
  梁眷的思绪在这一刻短暂回笼,软绵绵的手掌抵在对面人的肩膀上,挣扎着想要起身。陆鹤南不许,姿态强硬地又将她扣回到自己的怀抱里。
  “是我自己,你别怪他们。”挣脱不得的梁眷瘪了瘪嘴,瘦削的下巴紧贴在陆鹤南胸口上,眼神迷离着。
  两道呼吸在灯光下不停地相互纠缠,一道轻浅,带着闷热的酒意;一道沉重,带着炙热的情欲。
  双臂不断收紧再收紧,箍得梁眷吃痛一声,陆鹤南才缓缓收力。
  “知道我是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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