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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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内暖风开得很足,梁眷满脸潮红地侧坐在陆鹤南的怀里,光洁滚烫的脊背贴在冰凉的车窗上, 车窗外朵朵形状分明的雪花,也渐渐模糊了它们本来的形状。
  车外的雪仍在簌簌地下,车窗上的雪却正在慢慢融化,就像她刚刚差点融化在他的坚硬炙热中一样。
  斜前方调转方向的车子蓦地变多, 刺眼的前照灯齐齐射来,陆鹤南下意识扯起落在车座的衣服, 稳稳地披在梁眷裸.露的肩上。
  “前面封路了。”感受到灯光的梁眷微微侧头, 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应该是立交桥被封了。”陆鹤南低下头,扯了几张干爽的纸巾,仔细地擦去梁眷身上斑驳的水痕。
  “你的家——”
  对上陆鹤南晦暗的眉眼,梁眷噤声一瞬,改了措辞:“壹号公馆离这里还有多远。”
  陆鹤南意味深长地看了梁眷一眼,他没继续逼她改口,只是周身气息莫名沉了下去, 连弥散在呼吸间的餍足气味都淡了不少。
  “过了立交桥就是。”
  擦了两下大腿根处就变得濡湿的纸巾, 被随手扔在脚下。陆鹤南靠回到座椅上,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烟盒, 敲出一只含在嘴里, 而后屈指拨弄了两下打火机。
  微弱的橘黄色焰火在虎口处剧烈跳动, 车厢闭塞, 空气也不流通,他只垂眸盯着那簇火苗失神, 并没有俯身点燃。
  梁眷知道自己扫了陆鹤南的兴致,因为他答得很平淡, 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情都恢复到平日里意兴阑珊的模样。可她一句示弱的软话都没说,只是勾唇笑笑。
  “那咱们走回去吧。”
  整夜睡在车里并不现实,就算外面雪路难行,也总归是要回去的。
  梁眷打开顶灯,一手攀住陆鹤南的脖颈借力,一手借着灯光捞起被乱丢在车座下的贴身衣物——掌心无端沾染上一种陌生的黏腻感,梁眷只当是衣服上还未消散的汗。
  价格不菲的高定礼服终究是不是私人化、生活化的产物,梁眷对此早有预料。因此在参加中晟年会之前,特意给自己从头到脚备了一身可随时替换的常服。
  之所以是从头到脚,不是从里到外,是因为几个小时前的梁眷,没料到自己会有眼下这种全身赤.裸湿透的光景。
  不过就是参加时长几个小时的宴会,哪个正常人会想到贴身衣物也要提前准备一份,留作备用?
  梁眷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将就手里现有的。
  她先是将内裤撇在副驾驶座位上,又将肩带囫囵挂在肩膀,最后只差内衣的搭扣,无论如何都系不上。
  车里能活动的空间实在有限,梁眷施展不开,只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语气生涩僵硬:“帮我一下。”
  陆鹤南垂下目光,散漫地瞥了一眼,纡尊降贵般抬起手,从梁眷的手中接过细细的两根内衣带子。只是指尖刚一触碰到布料,他就不自觉地蹙起眉。
  那种黏腻的触感,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
  “别穿了。”陆鹤南捻了捻指腹上残留的湿润,嗓音无端发紧。
  “为什么?”梁眷狐疑地转过头,视线落在妄图躲闪的手指上,又问,“怎么了?”
  陆鹤南生硬地避开梁眷探究的目光,嘴里含着烟,声音含糊不清:“太湿了,穿不了。”
  “湿就湿吧,将就一下。”
  梁眷在这种细枝末节上从来不矫情,她浑不在意地扭过头,示意陆鹤南继续。
  不过是几个内衣搭扣,陆鹤南却系的格外缓慢,梁眷提着一口气,耐着性子,倦怠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面前的副驾驶位上。
  时间已至下半夜,道路上扫雪作业的铲车也变得多起来,几十米开外的前照灯倏地亮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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