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这么多年确实辛苦夫人了。”
  “多年经营换来你一句'辛苦',你可知王府的吃穿用度是何人在维持?凭你的微薄俸禄和朝廷发放的那点银两吗?你心知肚明得很,是靠我带来的黄金白银田产铺子,还有我汝南袁氏年年送进王府库房的大把钱财!”
  魏彧没管过王府的私产,久不插手经营但也知道王府也是有些私产的,皱眉思索袁氏的话。
  袁氏回过头看魏彧的神情,明白他所想,“你是不是好奇,王府的私产山头田铺的营收哪儿去了?”
  “一半被复策抵出去了,另一半……另一半加上你的俸禄何以支撑府上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吃穿用度和人情世故?”
  魏彧不曾在钱财开支上算过账,但这几年他早没了俸禄,平日里需要银钱都是直接找账房拿,哪知道他自己还有府上的用度几何。但这在魏令澜的问题上,他积聚的憋屈和不满找到了发泄口,“复策有今日的下场,全是你惯的!”
  袁氏的情绪几近崩溃,承欢膝下的儿子早逝,原以为可以扶持到老的丈夫养外室多年,哀和怨如山洪般倾泻而出,“我惯的?你可曾管过他尽作父亲的责任?他胡闹瞎来的时候你在哪?”
  袁氏愤懑,扭头指责:“你在和她人花前柳下!”
  魏彧哀伤不已,为儿办丧如何能不痛苦?袁氏所说是事实,一时无话可说。
  “今日你逼我接纳赵氏女子,明日难保没有其他王氏张氏!”从接了那杯赵氏进王府正门那天起,袁氏便知道这是一桩她阻止不了的事。
  过去的十几年,她和镇安王总归是维持着面子上的夫妻和气,今日他主动撤下这层纱布,将他们之间的不睦公告天下,难道不是对她的羞辱?
  听袁氏的话头有回旋的可能,魏彧顺坡下驴保证,“再不纳他人了,京城的王公贵族高官大吏哪个没有几个偏房妾室,我不过这把年纪了想找个可心的人在身边……”
  虽说木已成舟本不用和袁氏作这些解释,但到底都是有头有脸要面子的人,一把年纪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总归是失了体面。
  走近过去,用袖子拭去袁氏眼泪,拍拍背顺势将袁氏揽入怀中安抚:“你我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日后王府仍然是你当家作主,赵氏在你面前绝不敢造次,我会交代她尽量待在房中少出门。”
  袁氏靠在魏彧肩头上,无尽悲哀,温词软语竟是在这般情形中听到!闭上眼睛,内心挣扎不下,今日之事已是板上钉钉,她除了哭泣发泄一番后接受事实再无他法。
  ~~~
  陶沅音在小筑作了近半个时辰的画,松月从外边进来了。
  松月是藏不住事的性子,把她在别处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告知了陶沅音。
  “三年了?”陶沅音眉心紧蹙,王爷是刚出去就……
  “听说是的,王妃被蒙在鼓里三年所以生气得紧。”
  听完后,大概是同作为女子,陶沅音由心底涌起一股对王妃袁氏的同情,被自己夫君背后插上一刀,置为笑柄怎能不怒不怨?
  起初她知道镇安王几十年只有一位正妃时,心里是有钦佩的。她潜意识以为王爷和王妃是鹣鲽情深的活榜样。细细想想,镇南王做惯了甩手王爷,王妃掌管者府中一应事务,更在钱财用度上依赖王妃和汝南,多少要受制于王妃,一旦外出得了自由,身边便有了新人。
  想到这,陶沅音不禁想到了自身,更加觉得自己当初临时起意开集粹阁是无比正确的事,手里有钱帛出事为人也能气壮几分。
  思绪翻腾,烦躁不已,手工已然是做不下去的。只好拿出纸墨转移注意力,以求静心。
  松月进来的时候,就见到陶沅音对着案上的画纸胡画,没有章法,“小姐,你怎么了?”
  陶沅音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了,陡然地心烦意燥,全然静不下来,小脸紧皱,瞥一眼作的画,那哪是画,半点看不出她原先要画的是多芙蓉,黑乎乎的圆团,倒像……搁下画笔,不为难自己了,“没事。”
  “你画的是乌龟吗?前边的叶子好像是乌龟的头呀。”松月左瞧瞧右瞧瞧,脱口而出。
  乍一听,陶沅音眉心皱得更深了,幸亏她没喝水!只是……真有这么差?泄气万分。
  松月瞧自家小姐脸色黑得不行,就“嘿嘿”打圆场。
  “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松月多少能猜得出点小姐心情不好的原由,这个时候必然是和姑爷有关了。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