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张之儒上前托起老人的双脚,却仍然使不上劲,陈孝霖也赶忙搭把手。
  沈清沉则是将倾倒的椅子立起,正正的放在原地,将绳索解下。
  解下绳索的她却没有着急下来,倒是伸手去摸房梁上绳索悬挂之处,有些许木屑的掉落。
  可仍然还是不够清晰,她便唤李崎:“本宫够不到,阿崎你来看看。”
  正要提裙下椅,李崎却跳上衣柜顶,紧接着翻上房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蹲在沈清沉头顶上。
  “……不愧是阿崎。”
  她用手抚摸房梁,唯有用来悬挂绳索的这一处灰尘较少,且范围较大,相信是自缢时不自觉挣扎留下的印记。“不对……”沈清沉将脸皱了起来,苦恼道:“可方才由听到椅子掉落声,直到进房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又怎能留下这么大范围的印记呢。”
  清风从窗卷入,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查看窗台。“果然,”窗台上有绳索隔断的细丝,还有长时间摩擦造成的细小凹痕,“陈公子是在这里遇害的。”
  这时众人才发觉这房间有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味,张之儒不解:“可老者连上楼都需搀扶扶手,又如何将他勒死呢?”
  沈清沉想起陈公子生前要的几盘小菜,神色暗下来道:“我想,这酒不是陈公子一人喝的吧。”
  那老者重重咳了几声,竟也从喉中咳出血来,“公主仍旧那般聪慧,然则那壶酒并不是陈公子喝的。”
  老者将身子倚靠在床边,闭上双目细细道来。
  那日他发觉陈公子将耳贴在沈清沉房门前,已觉蹊跷,却也怕打草惊蛇,并未告诉众人。而后他得知老者曾经在朝为官,与太子素有交情,徐太保又与太子交好,便吆喝要来了酒与老者同享。然则陈公子并未曾喝下一口,道是其不胜酒力,又或是生了怪病,一喝便易昏厥。
  “所以是你喝下了三两白酒?”
  那老者却又嗔笑摇头,“老夫可没有那个能耐。”
  据老者所言,素衣男子虽不能喝酒,却又看老者醉后便收起酒壶到柜中,十分怪异。
  “一点也不怪,”沈清沉嬉笑着点头,一切正如她所想的一样,“那剩余的酒是用来在次日火烧郊野库房的。”
  众人皆诧异,可老者却附和着她道:“诚然,然而当老夫知晓时,为时已晚,倒是老夫的不是,没能替罗兄照顾好小辈。”
  “小辈?”
  老者原为前朝重臣许昌,官至侍中,与罗睢的父亲罗承望为旧识。两人一同入朝为官,本想一同致仕,却是经历某些事耽搁了。
  如今告老还乡,便一直居住在这幽州,与老友之子相守着这罗绮庄,也算是替故友尽心了。
  但当沈清沉问及为何事推迟时,老者却支支吾吾,不时用余光瞥向一旁的张之儒。
  “所以你是为了报仇,才将陈公子吊死?”她没有忘记来这房间找这老者的目的,陈公子脖颈上勒痕表明虽有可能遭人勒死,可观其口鼻,又大小二便失禁,唯独只剩上吊死这一种可能。
  而这对称客房却未曾有人入住,这陈公子便只剩在老者这间客房被吊死的这种可能性了。
  毕竟老者上下楼梯尚且需手撑扶手,断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此尸带至三楼,在从楼上丢下。如仅仅只是打好绳结,又利用其对酒精严重过敏的体质使其昏厥或休克,将其吊死则显得可行性高得多。
  可当沈清沉问及动机,他却又静默许久,半晌才应道:“为了赎罪。”
  但无论众人软硬皆施,再如何逼问,他也不愿再说出半句。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寿命】*20天。
  剩余【寿命】为:57天。”到底是自己亲自调教过的系统,连奖励也慷慨得多。
  明日便是罗睢下葬的日子,在公沈清沉也想代表朝廷恩恤子民,在私她也不想留罗允弈一位女子独自操办这丧事。她的年纪在古代虽也可独当一面,可到底只是与陈孝霖相仿的年纪。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