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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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后有脚步声,是连奕下楼了。他换了件宽松的棉麻衬衣,略长的头发随意拢在后面,五官立体深邃,脸上挂着个很标准的笑容,两手插兜意态懒散地走下来。
  人还是先前那个人,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两人并肩往楼下酒窖走,谁也没再开口。
  连奕却像是突然来了兴致,调了一杯哈尔的心脏,点燃的肉桂粉发出耀眼的火焰,将桌面都要烧透。他盯着火焰的表情平静得近乎诡异,像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着沸腾的岩浆。
  江遂看他调酒看得头皮发麻。不过他还是尝了一口,口感丰富,味道尚可。
  一口酒咽下去,他毫无预兆地开口问道:“人在你手里?”
  是个疑问句,语气却是十足肯定。
  连奕并不奇怪江遂能发现,既然今天答应带江遂过来,他也没想隐瞒。
  “是。”
  江遂将酒一口饮下,站起来,去冰箱里拿了冰块出来,扔进还没醒好的红酒里。他喝不惯鸡尾酒,还是红酒更对胃口。
  江遂晃着酒杯,提醒他:“刚立了法。”
  “你要举报我?”
  江遂有些无语,问了句废话:“关着?”
  连奕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将剩下的一杯哈尔的心脏一饮而尽。
  所有人都以为宁微还在缅独立州,被控制在若莱达手里,甚至连奕的谈判团队还在当地逗留,进行着庞杂且长期的军事和联姻谈判。
  这出空城计唱得精彩极了,江遂忍不住就要鼓掌:“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而且睚眦必报。”
  连奕不搭理他的嘲讽,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酒叫哈尔的心脏吗?”
  江遂说:“不知道。”
  “因为看起来在燃烧,”连奕指尖轻轻划过杯沿,“其实心早就冷透了。”
  江遂继续问:“你打算怎么做?”
  “人在我手里,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江遂说:“我不是问这个。”
  连奕:“我只能回答这个。”
  江遂毫不客气揭穿他:“那你还费那么大劲结婚,过明路又不是没别的办法。”
  连奕转过脸去,当没听见。
  夜已深,江遂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不留宿了。”
  连奕放下酒杯,慢吞吞往门口走,扔下一句:“你就睡酒窖。”
  酒窖的休息室沙发很不舒服,江遂半夜醒来,去了趟卫生间,眯着眼往楼上走,想随便找个客房睡。
  一楼有一间他常住的客房,他摸索着开门进去,差点绊一跤,开灯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杂物。于是又往楼上摸,站在走廊拐角处,他正犹豫着去哪一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呜咽声,很轻,压抑着,是有人在哭。
  江遂的酒登时醒了大半。走廊中间紧闭的房门里透出一点灯光,哭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那是连奕的卧室。江遂听了一会儿,哭声断断续续,痛苦的喘息混杂在泣声中,似乎在经历着难以忍受的折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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