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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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拢牌,码牌。
  码不齐可以快一点。
  重新码开,还是疏密不均。
  练吧。练到会。
  花狸子在一旁坐下,翘着二郎腿,也不干别的,就盯着文羽练习。
  消极的神经被压迫着,强行唤醒对学术的钻研精神。
  文羽咬着牙,带着怨气,一遍又一遍把牌码开,收拢,碰齐,再次码开。
  就像儿时练习复杂的钢琴曲目。
  简单重复的机械动作让她昏昏沉沉,目光都开始散乱。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忽然被按住。
  码了一半的牌,虽然还是不能像她一样精致苛刻,但观感上好很多。
  白手套扣着文羽的手腕,没有情绪起伏的命令在耳畔响起:挺胸。不要颓。
  我累了。抗拒沉默一小会儿,文羽不满地嘟囔。
  去喝水,休息两分钟。花狸子冷漠地放开文羽,将剩下的牌码开,又收好。
  只是随意摆弄,却麻利干练,看得文羽眼皮一跳。
  花狸子没看她。
  荷官,是赌桌上的法官。你这样的状态,绝对会露馅。
  不过是供人取乐的玩物。不以为然,文羽闷闷地说。
  饮下一口温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花狸子点点头:窑子的头牌也要本事。
  握着刀子,哪管你是不是玩物。扭扭捏捏跟个学生似的,一看就不是料。那些男人见过的妖孽多的是,不在乎你露的一点半点。
  她说话真糙。
  文羽咬了咬牙,血液直往脑门涌。
  她曾暗中笃誓,纵使海枯石烂,她都将追随李渊和到世界覆灭。
  没想到她竟然让自己在花狸子手下干这种事。
  一回头,文羽却差点撞到花老板。
  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来到文羽身后,就像要排着队用饮水机。
  文羽愠怒的、带着恨意的眼神再一次毫无底气地熄灭。
  你要把他们当成乐色。花狸子依旧毫无波澜。
  她身上的枪油味好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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