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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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问,却无人回应。
  灰雾们仍旧浅浅浮在地面,没有回话的意思。
  胸前的骰子忽然变得滚烫,若有所感般,他抬起头来,视线穿过有形结界,周身像被什么东西覆盖了。
  这样熟悉的感觉,这样被瞥视的感觉,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每一次,当被瞥视时,他都能过感受到炽热从他的心脏流出,泵至四肢百骸。
  是阿哈。
  主动前来的阿哈,有点少见,这次他既不在整活,又不在找乐子,只是普通的睡觉,为什么会被瞥视?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从老板身上薅点什么再走。
  “我有件事想请教您,我想知道,我的亲人那时向您请求的交易是什么?”兰索前所未有地严肃、虔诚。
  “你不是已经清楚了吗?”阿哈的声音扭曲、渺远,掺杂着兰索读不懂的情感。
  灰雾是祂言语的拥趸,在话音落下的一瞬无声沸腾。
  被侵染的灵魂无法在虚无中找到重新拼凑自我的归途,阿哈将他们的碎片收拢,融入兰索的灵魂,以另一种形式与他相伴,永不分离。
  “这群老家伙总是自说自话,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兰索落寞地扯起嘴唇,替身使者从靠近他一侧的床铺边缘站起,用手抱住他的脑袋,灰雾游动。
  “喂,别弄乱我的发型,还有老板在呢。”兰索慌忙地压住头顶乱飞的头发。
  阿哈的面具上下颤动。
  “另一件事,我的骰子,我已经知道它是我的病情稳定器了,但我不可能永远不使用它……我是说,有什么办法能让风险减小一点吗?”兰索不太好意思地问。
  他知道自己说这话就像是只想讨糖吃却不愿意写作业的小孩,厚脸皮,没底气。
  “你不是有现成的运气守恒装置吗?”阿哈说。
  兰索转头看向身旁睡着的砂金,他和阿哈的对话发生在命途之中,或者说灰雾之中,他不怕吵醒砂金,但就是,怎么说呢,怪。
  有种丈夫在旁边睡觉妻子偷偷爬起来密会情人,咳,不是,是被睡不着的老板半夜来电抓起来关心下属个人生活的感觉。
  “我在他身边只能骰出‘零’,而且他又不可能时时在我身边,难道我要跳槽去公司……”
  “我没意见哦。”阿哈说。
  兰索:……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成为存护令使?在公司里偷偷散布欢愉之道,将琥珀王的阵地蚕食成欢愉的领土,想想就刺激,你觉得成吗?”
  “哈哈。”阿哈笑了。
  兰索毫不怀疑这笑声里有对他的嘲弄,虽然他老板看待这份异想天开只会用一种成年人看小孩子的包容,但他还是臊得慌。
  实际上,阿哈真觉得这想法不错,祂自然听清了兰索心灵流露出的羞赧。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试什么?去存护老家做卧底?你来真的吗?我只是一个脆弱无助可怜的令使而已,但凡我有黄泉那样的实力就去了。”兰索诧异地瞪大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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