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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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明月鲜少见到谢西楼正儿八经的样子。
  许是因为,少时便被丢去西北,见过生死、历过苦难、识得家国情怀,才叫他平日里刻意藏锋,只显露出几分随性不羁。
  可偏偏是这样的人,内里却拥有这个时代男子鲜见的品性。
  她似乎捡到宝了。
  明月莞尔一笑,掀开幂篱一角望向谢西楼,轻飘飘假嗔了句:“呆子。”
  ……
  呆子回到国公府,衣衫也不换,坐在书案前头,发出今日第十六次低笑。
  大晚上的,决明听得实在瘆得慌,蹑手蹑脚送了杯凉茶过来:“二爷,您别笑了,今儿晚饭用什么,您倒是给句明话啊。”
  谢西楼瞟一眼窗外天色,回过味来。
  想了半晌,道:“五妹妹爱用北地小食,叫厨房挑几道拿手的送来。”
  决明::“……”
  五姑娘爱吃人家在自个儿家里吃,您吃上一桌,还能送她肚里去不成?
  也罢也罢,好歹是愿意用饭了。
  决明就这么看着自家二爷好似害了相思病一般,每日练兵一归家,就掰指头数日子过活。
  八月初三,处暑才过,孟秋凉风起。
  谢西楼总算是等到了大婚吉日,去亲迎心仪的女子。
  明月这里,却因着还没睡醒,未见流露出半点欢喜来。
  实在是亲迎之礼太过繁琐了。
  昨儿的“铺房”虽没叫她操心,自有国公夫人请了全福人去操办。可对她这种到点倒头就睡的人来说,“上花夜”实在难比登天。
  上花夜便是亲迎礼的前夜。照例,当由族中太太为新妇亲手梳头,哭嫁并守夜。
  虞家才分了家,重任自然落到了大太太头上。
  于是,这一整夜,大太太和明月都在频频的哈欠声中度过。就连那点晶莹的泪花,也全是困出来的。
  卯时初,大太太为明月戴上最后的翠羽头冠,又一一收了诸位亲长的添妆礼,把盏对饮一二。
  虞明泽昨夜就回了家。
  她仔细想了数日,还是决定给妹妹的添妆礼送最有用的金银。
  整整一箱沉甸甸的金锞子银锞子带去国公府,是救急也好,吃喝也罢,总归能给妹妹添一份底气。
  辰时一刻,明月便要由哥哥背着上花轿了。
  出外求学一年,虞明澈长高了不少,已经能将妹妹稳稳当当背出门去。
  送入喜轿那一刻,明澈忽然生出万分不舍,不愿放妹妹去嫁人为妻了。
  明月隔着一柄喜扇,轻轻点了点明澈的额角:“二哥哥,秋闱之后,我还想吃崔婆婆家的旋炒银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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