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 第4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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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回到寝室,室友大夸特夸她朋友圈照片:“栗子,我看到你生日宴了,你那件粉色的旗袍好好看好显身材哦。”
  那是当日跟拍摄影师精修后发来的成片,收到压缩图包后,舒栗翻阅着,也斟酌良久,最后还是不忍背弃老爸老妈的良苦用心,将其刊载于社交账号。
  “还有一件衣服?”她不确切地往下说。
  ——如果那也算赠礼的话,虽然后来她再没穿过一次。
  迟知雨跟着蹙了眉:“就这些?”
  “不止,”舒栗摇摇头,把玩着手边的奶牛猫包挂:“还有决心。”
  迟知雨一愣:“什么决心?”
  舒栗说:“三十岁一定不要这样过的决心。”
  这也是她二十岁时在双层奶油蛋糕前,双手合十,眼皮闭拢,虔诚祷告的心愿之一。
  —
  七点多,杭城路面拥堵,就这不到三公里的路,也开得如同龟移。
  返程后半段,迟知雨打开了音乐,有些吵闹的英文歌曲,节奏感极强,鼓点轰踩着整个车厢,掺杂着返古部落人振臂齐呼似的垫音。臀下座椅似在震颤,闭上眼说是livehouse现场也不为过。
  舒栗依稀听见一句“thisisgonnabethebestdayofmylife”,不由莫名其妙地瞟眼显示屏,歌名居然也叫这个。
  再看一眼左侧男生,指节扣在方向盘上,正随着旋律脑袋轻点,沉浸其中。
  “你很开心哦?”她问。
  她的受难日,他生命中最好的一天是吧?
  男生似乎没听清,但捕捉到她嘴唇在动,降低音量:“你说什么?”
  舒栗重复:“我说你今天很开心吗?”
  他从侧面看也密而长的睫毛扑闪一下,满脸错愕:“哪有?我随便调的,刚好播到这首。”
  他当即切歌,换轻松低缓的乐曲。
  车厢瞬时清净不少。
  舒栗偏头瞧向窗外,车裹着风,灯盏晃花人眼,似生日那晚大堂灯灭后攒动的烛晕,她猛又想起:“噢,除了这些,第二天我妈还带我去保险公司领了成人金。”
  ——那是她第一次拥有可自我支配的大额费用,一共是两万块,她借此跟朋友飞了趟首都和云南,在盈厚的假期内挥霍掉一半资金。
  她转过头来:“你呢,你应该去过很多国家吧?”
  迟知雨似乎思考了一下:“也还好。”
  父母各地购置房产,其中一处在南法,是挑高八米的别墅,静卧密林边界,迟润青常起大早,扛着猎枪随邻居狩猎,像白雪公主一般摘回一篮色彩绮丽的蘑菇与浆果;也去圣莫里茨和二世谷滑雪,就在姐姐如雨燕般盘旋于皑白的山脉,他总会在小木屋里嫌弃起伏不定的网格信号,又怒不可遏地灌下半杯热饮。
  托家庭的福,他比这星球上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更早见世界,知世界,入其境,闻其声,触其温,记其形,满足的阈值就此节节攀升,漂浮在杳渺的流云之上,像一架难以着陆的飞机。
  无病呻吟。
  念国际高中
  时,他曾跟nio袒露过自己长久以来虚无的心境,而对方为此发出这样的锐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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