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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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商泓礼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后来者。
  江让习惯了江飞白,他并不知眼前爱人换了个皮子,自然便会延续从前的习惯继续生活。
  于是,为了潜移默化改变男人的习惯,商泓礼可谓费了好一番心思。
  譬如江让贴身的手帕,大多都是江飞白绣出来的。
  商泓礼虽看得不甚舒服,却也不会直接表明,于是,他索性自己也学了绣工,日日得了空便要绣上几笔。
  他本就聪敏,不过多久,便也能绣得像模像样了。
  商泓礼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直接告诉江让丢掉从前的手帕,而是潜移默化地将自己绣的手帕递至男人面前、任他使用。
  如此,久而久之,江让贴身携带的手帕,自然只余下他绣的了。
  “怎的累成这样?出了好些汗了。”男人轻声道。
  商泓礼轻轻捉住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面上忍不住露出几分软和的意味,柔声道:“不累,若是不出所料,今日便是最后一针了,阿让的眼疾将要痊愈了。”
  江让抿唇,闻言果真弯了眉。
  男人本就生得好看,因着生了大病,总是一副病骨支离的俏俊模样,叫人生怜。
  如今,他偏生眉眼弯弯,眉目含情,万千情愫仿佛聚拢于颊侧的一点小痣,美得灼目。
  便是看了如此多年的商泓礼,此时也不免愣仲片刻,恍了神。
  直到他干燥的嘴唇被那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披散着乌发的美丽爱人轻轻舔得湿润了,方才回过神来。
  商泓礼身为太华的帝王,骨子里自然满是狠厉的掠夺欲。
  这些日子里,江让从未对他热忱过,以至于男人一度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如今看来,许是他猜错了罢。
  商泓礼吻得又重又急促,他的呼吸湿润极了,像是一尾扑腾着尾巴的白鱼。
  江让却比他矜持得多,或许用矜持也并不恰当,男人十分沉静,哪怕被男人控制着腰身锁困在方寸之中,他也依旧游刃有余,只余下眼尾处溢出的几分水汽,
  商泓礼怎么会让他独善其身?
  如果他注定要堕入这无边罪孽之中,江让便也要陪着他一起。
  于是,男人的动作逐渐变得恶狠狠了起来。
  他重重地扯开对方的衣衫,因为经验并不算充足,竟显出几分狼狈与急躁之意。
  江让却只是唇边噙着笑,他漆黑无神的眼漂亮极了,长睫湿漉漉的,像是漂亮的小扇,投下的阴影都令人觉出几分艳意。
  男人这副模样并不惹人怜爱,反倒叫人痛恨、苦涩、无奈、痴迷。
  他生得并不女相,是十分典型的谦谦君子,哪怕在床榻上、哪怕被人如此压制、哪怕沦为承受方,他却始终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尤其是那双抬起的、无神的眼眸,因为无神,便不生爱意,反倒凝满了刀锋般的冷淡与嘲意。
  商泓礼恨极了江让这副模样,从前的数年间,他都是在被这样一双冷淡与嘲讽的眼眸盯视着。
  那双眼仿佛在告诉他,他只是个卑鄙小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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