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3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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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得近的缘故,她鼻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木香后调。
  他拿过梁风手中的烟,阖目吸了一口。
  阴冷的光线打在他几乎瓷器般苍白的脸颊上,梁风竟有些恍惚。
  因他脸上既没有那种她早已习惯的令人生寒的笑意,也没有那种瞬间冷沉不讲情面的怒意。
  此刻他闭上双目,呼吸也沉缓。
  透明的空气浮游在他的身侧。
  他像是他自己,他像是只是沈颐洲本身。
  剥去了外衣的、真实的沈颐洲。
  他缓慢地睁开双眼,梁风忍不住心颤。
  为什么她从那双尚未来得及加上矫饰的双眼里看到的却是一种几近窒息的压抑。
  像是海面上厚重的浮沫,层层叠叠。
  看不清浮沫之下到底是风平浪静还是波涛汹涌。
  心跳随之停止。
  可在下一秒,就看他双眸里已染上轻佻的笑意,将烟拿远,附身,含住了她的唇。
  本能知道应当让灵魂站在一侧,耳边却响起轻微的呢喃,怂恿梁风:
  “这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吻。”
  于是她灵魂归位,双手轻轻抚上了沈颐洲的脸颊,同他加深这个“毫无意义”的吻。
  耳目闭塞,感官放大。
  她察觉沈颐洲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梁风陷入混沌的最后一秒,再次告诫自己。
  -
  十二月末的时候,梁风回了一趟家。
  常满德又去银行问贷款的事情,所以家里只有梁风和梁珍两人。
  院子里的花草都被梁珍搬回了家里,但是天气实在冷,梁珍又舍不得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所以有几盆的叶子已然打了蔫。
  梁风叫梁珍跟她回燕京住,如今她付得起两居室的房租,不想再叫梁珍和常满德继续住在一起受累。
  梁珍仍是笑呵呵的,一边摘菜一边说道:“我想走,你爸爸谁照顾呢?”
  “你才是病人,他不仅没有一点愧意甚至还要你照顾吗?”
  “我们到底是夫妻。”
  “你就是冤大头。”梁风没好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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