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黄粱 第1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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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面而来的一种冷意。
  梁风意识到这间屋子没有开空调,应该是被沈颐洲自己关掉的。
  睡衣搭在左手,她反手将门轻轻地阖上。
  还没来得及扫一眼他的屋子,就听见了一声开门声。
  目光随即就落了过去。
  清冷的卧室里,只有靠近床头的一盏落地灯开着。梁风此时才发觉这屋子里格外的阴沉,原来连窗帘都厚厚地拉上了。
  靠近里面的浴室门打开,她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出来。
  梁风其实知道,沈颐洲绝非他表面上叫人看上去的那样懒散、颓靡。他伸手扼住她脖颈的时候,他低头亲吻吮吸她的时候,她都能颤栗地感受到他那副皮囊之下摧毁人意志的力量。
  然而,当她这样直接地看到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那种脚下即是万丈深渊的惶然感变得更加明显。
  像是既忌惮他的力量,又渴望他的力量。
  深黄的光影里,沈颐洲笑着瞥了站在门口的梁风一眼。
  他慢悠悠地走到床头坐下,不缓不急地点了一支烟。
  幽暗的卧室里,连沉默都被无限地放大。
  沈颐洲黑色的发梢还有些许的湿漉,他安静地抽了半支烟,仿佛慢慢地缓过了神。
  抬头朝梁风看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腰部被紧紧地束起,下摆像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百合。
  白皙的脚踝瘦而长。
  乌发黑眉,倒有几分慷慨赴死的意思。
  “过来。”沈颐洲说。
  梁风终于从僵硬里苏醒,她走到了沈颐洲的面前。
  沈颐洲伸手将人拉到了怀里,没拿烟的那只手从后抱住她,还没等他说话,就听见梁风开口:“要先把衣服穿上吗,怕你着凉。”
  她倒真像是关心他会不会着凉。
  沈颐洲脸上笑意愈发玩味,“穿了一会也是要脱的,何必麻烦?”
  梁风也笑:“也对。”
  她说完就垂下了目光,任他摆布的意思。
  沈颐洲伸手解她的腰带,并不复杂的扣子,但是他没见过这种样式。
  “你自己弄的?”
  梁风看过去,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风衣。
  “嗯。”
  沈颐洲不置可否地扬扬眉,把她的腰带抽开丢去了一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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