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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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鼎之身上没钱,书包空空,像只瘪了气的皮球,悻悻往回走。
  他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家人,别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爸妈死了,哥哥不知去了哪里,唯一的亲人,只有姐姐。
  董只只怕他不认得回家的路,从垃圾桶里随手捡一袋垃圾,边走边甩,甚是得意:“你到底走不走,要走快走,倒完垃圾,我要锁门睡觉啦!”
  陈鼎之偏头哼哼:“先在你家待几天,过阵子就走。”
  “行,那先回去洗漱。”董只只把外套脱下,裹在陈鼎之身上,指腹轻拂红扑扑的小脸蛋,“小屁孩,挺有骨气。”
  从那日起,陈鼎之三天两头吵着要离家出走,最远只走到离家两百米的中山路,车多人多,他不敢一个人过马路,其实就是装装样子,和姐姐闹别扭,刷一把存在感。
  爸妈死了,哥哥还在世,每次陈鼎之问起哥哥,董只只总说,他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快快长大,等成年了,哥哥会来接他。
  然而不用等到18岁,三个月后陈鼎之在一处工地上,亲眼见到哥哥,差点没认出来。
  在深圳闹市街口,霓虹灯闪烁,车流不息,交织成光怪陆离的幻象。
  陈嘉弼坐在杂货铺门口发呆,一下午没想明白,他费尽力气,带姐弟俩逃脱,换来的是被姐姐抛弃的下场。
  就算不是一个妈生的,到底是亲人,怎么可以这样恶毒,还把他弟弟拐跑了。
  陈青河在家人面前,声称董只只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惆怅苦闷解决不了问题,陈嘉弼在附近小饭馆大吃一顿,到学校附近,找了家黑网吧。他同学放学经常去那耍。
  陈青河说过,董只只母亲是青岛人,她在深圳无亲无故,定是回老家。
  没有身份证明,坐不了飞机高铁,陈嘉弼在网上查询公交线路,认真做笔记。
  他决定在市内乘公交,到城市边界,叫出租车前往另一座城市,晚上在黑网吧修整,如此循环往复,用不了十天半个月,便能抵达青岛。
  身上有十万块,得省着点用,今时不同往日。
  事情起初进行得很顺利,陈家弼花五天时间,至安徽阜阳太和县,陈家弼吃饱喝足,披星戴月,依计划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当晚下榻亳州。
  他成绩优异,从小便是别人家的孩子,把头探出窗外,赫然望见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
  正对前方的是天狼星,说明车辆正往南行驶,可去亳州明明应该向北。
  陈嘉弼心生警觉,捂紧腰包,让司机停车。
  对方称这是往亳州的方向,说他一小孩,懂什么,在车上安心睡一觉,到了喊他。
  出租车在土路上飞驰,越开越快,陈嘉弼有种不祥的预感,又束手无策,他坐在后座,驾驶位有隔断,车速极快,跳车的话,不死也残,且在他提出质疑后,车门被锁死。
  出租车拐入一处小树林,停在一高一瘦两个中年男人面前。
  矮胖子把陈嘉弼从车内拖出来,瘦高个儿则给了司机几张钞票。
  “老实点!”矮胖子背押陈嘉弼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借着月光,打开腰包,双眼发亮,高呼道,“竿儿,发财了,这娃身上有好几万,这票赚溜了,顶三十匹头。”
  竿儿把陈嘉弼推入停在附近隐匿处的白色面包车:“一斤二三两,行情差,便宜点处理得了。墩儿,听大黑说,这娃鬼精,你长点心,看好了。”
  “得嘞!”墩儿钻进车厢,对陈嘉弼一顿拳头招呼,“识相点,给你找户好人家,否则……”
  陈嘉弼忽感左颊冰凉,银光闪烁,有尖锐物品在他脸上来回剐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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