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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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宝不高兴地啾啾两声,杜月恒接嘴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舒慈没工夫搭理他们,用力咳嗽了一声,众人得了令,连忙换了个队列,冲上去将缠斗在一起的一人一妖团团围住。
  “呔!”舒慈大喝一声,“好你个臭虫合虫莫!果然是你偷了夜明珠!”
  蟾蜍竖着瞳孔转到一边,看清了来人,喉咙里“咕”了一声,显是吓了一跳,嘴上手上泄了些力,舌头松了一松。那老翁头立刻一偏,全身用力,身子一甩,将虫合虫莫甩到地上。
  蟾蜍“嘭”的一声掉在地上,爬起来,眼珠子一转,喊道:“怎么又是你这女道士——还有你这臭狗!臭鸟!——你们来得正好!都给本大爷评评理,这老妖儿骗了我一颗夜明珠去,你们这什么什么寺还管不管了?”
  “我呸!”舒慈气极反笑,“你偷了东西倒是自己有理?你这臭蟾蜍就是欠收拾的——把你送去斩妖铡下铡一铡,什么狗屁说法也没有了!”
  “你这女道士说话也难听,不帮我做主就算了,还要骂本大爷两句!”
  蟾蜍眼睛一转,拱起身子,一张阔嘴像吹起的筏子,后腿一蹬,先是往舒慈一边扑去,却在半空中掉转身来,直直地又往老翁脸上跳去。
  老翁一躲,蟾蜍落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那老翁一翻身,抄起地上水缸的碎片就往它背后扎去。
  “哎哟!”
  蟾蜍一声惨叫,这一下子刚好扎进了虫合虫莫背上一个鼓起的脓包里,“啵”的一下,脓□□开肉绽,一团红白相间的脓水飞溅到老翁脸上。
  “啊!!”
  脓水一碰到老翁的胡须银发就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脸像是被点着了一般,烧得通红,脓水顺着须发向上蔓延,整张脸皮都被腐蚀得不断脱落。
  “好好好,你这小妖儿自己活该!”蟾蜍被刺破一个脓包,虽然也痛得声音发抖,嘴上仍不住地咒骂道,“本大爷背上存的可都是精华——蟾蜍血水,碰了皮肉腐烂,吞了当即丧命!我自己平时都用不了,需得人来用针刺出,没想到你个老东西自己作孽,给它扎破了!该啊!该!”
  老翁捂着脸,痛得缩成一团,很快他的整张面皮剥落,掉在手心上,抬起头来,却露出另外一张脸——
  这张脸舒慈和杜月恒都见过,正是晁不疑身边那假装不会唐语的老妇人!
  蟾蜍血水已经渗了一点下去,他真正的脸上起了一大片红疹。
  她扔掉手上的脸皮,爬起来又要挥动长袍,舒慈手从腰间一抬,飞出一张黄纸符,正贴在老妇人脑门上。
  “这是显形咒,”舒慈高声道,“现在无论你要用什么样的幻术,都只能现出原形,骗不了我们分毫——连你那什么晁不疑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还敢在此造次?”
  老妇人跌坐在地上,一提到晁不疑,更是似有血海深仇一般地瞪视着舒慈,接着,爬起来拔腿就跑。虽被贴了显形咒,但她那双脚还能动啊!
  “行,女道士,这老妖儿你就放心大胆地抓去吧!”碧波仙人乐得大笑,“众小的,你们就不用送本大爷了!”
  说罢它一转身,又要一跳。
  “追!”
  杜月恒大喊一声,二人默契,他带着胡阿烈去追那老妇人。而碧波仙人有些妖术在身,舒慈带着二妖,往相反处追着那虫合虫莫而去。
  那妇人虽会幻术,但论拳脚功夫,无论如何也是敌不过两个青年汉子的。跑出不过半里地,胡阿烈便手一伸,将她擒拿而住。
  或是跟着舒慈锻炼了不少,杜月恒如今跑得也不喘了。他颇有官差样子,气沉丹田,高声问道:“你这贼妇!在我大唐大行邪术,你们的主子都被行了刑!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妇人瘫坐在地,一双眼睛早失了光彩,不得不从实招来。
  原来晁不疑被抓捕后,大理寺及金吾卫在长安城四处抓捕“九龙长生教”的遗众。老妇人曾与晁不疑学过幻术,又会易容的手段,这才躲过一劫。但要回倭国,既需通关出海文牒,又需盘缠钱财若干,她想不出别的法子,便在鬼市做起了“行医”骗人的买卖。
  这“行医”挣的钱微薄,于是,她又染上了赌这一项恶习,日日想着以小博大,一个骰子出去,赢回回倭国的钱来。前日,她在赌坊中恰巧见了那夜明珠,便想着用一吊不值钱的铜币来换,反正横竖不亏,没想到却换到真的宝物,引来今日一场大闹,如今她要回倭国更是不可能了。
  杜月恒皱眉:“你是说,你买了那碧波仙人的夜明珠只是巧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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