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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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天气好,她抱着被褥走上天台,生锈的护栏在她倚靠的瞬间断裂。目击者说,她坠落的时候,怀里还抱着那床棉被。
  一九九二年一月十九日,顾父野钓溺亡。
  据码头管理员回忆,那天凌晨看到老人固执地坐在危险的礁石上,提醒几次都不管用。再到意外发生,被打捞上来的,除了他的尸体,还有那根用了多年的鱼竿。
  最后是一周前,顾旎曼的弟弟车祸身亡。
  经检测,他血液里的酒精浓度严重超标。
  “按照现有证据,判定为意外。”
  “顾母坠楼的那栋唐楼,经常有人因护栏年久失修的问题投诉,开发商拖拖拉拉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顾父溺亡的码头,每年都能捞上来几个不看潮汐表的‘老渔夫’,犟得要命。至于她弟弟的车祸——这么高的酒精浓度,走路都会绊倒,更何况是开车。”
  “经过走访亲友、同事以及邻居,顾家没有债务纠纷、桃色纠纷,社会关系简单,更没有仇家。”
  “这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人,唯一的异常,就是顾旎曼的‘殉情’。”
  “除非……顾家人发现了殉情的真相。”
  豪仔翻着档案摇摇头:“我倒是觉得,他们当年就该找人做做法。”
  警车在一栋公寓楼下停稳。
  十年前,顾旎曼去世后,媒体记者天天堵在顾家门口。一家人实在受不了,前前后后搬了三次家。
  “好不容易才查到这个地址。”曾咏珊抬头望着门牌,“这是他们最后住的地方。”
  近年来,顾旎曼的父母和弟弟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后来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人世。
  三声规律的敲门后,门缝里露出一张浮肿的脸。
  她的眼睛肿得睁不开,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们是?”
  顾旎曼的弟弟叫顾弘博,开门的是他的女友唐婷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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