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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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额间碎发被水全部浸湿,抬身起落之间鼻头和眼眶都是红的。
  这是哭了?
  他皱了一下眉,灭烟想走的当口,一声压抑的呜咽声倍速扩大敲打耳膜。
  沈竹沥脚步微顿,余光瞥向镜像。
  女孩捂着嘴的手很快松开,接着又撩了几下水,闭着眼睛拍打在脸上,润湿的睫毛抖动两下,像沾水的蝴蝶扇动翅膀。
  她一直低着头,看不太清脸上表情,枯站在那面大镜子前一动不动。
  街上的车马已然稀疏,这个时间点的小姑娘早该洗漱干净,卷着一本英语单词睡前用功,绝不应该出现在灯红酒绿的场所。即使这个地方外表看起来富丽堂皇,可是雅俗之隔天冠地屦。
  沈竹沥沉默了一会儿,含着烟缓缓地抽了一口,提步向洗手池走了过去。
  他在桑枝旁边的水池停住,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池台上,目光向桑枝侧颜上淡淡一扫,“眼睛里进沙子了?”
  尾音里捎抬了些笑意。
  微湿的睫毛重重眨了两下才让她看清楚旁边的人是沈竹沥。
  尴尬的时候冷不丁被一个半生不熟的人打招呼,桑枝愣在那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没哭。”
  “我知道你没哭。”
  两句话几乎同时发的音。一个口气发蒙,一个似笑非笑。
  沈竹沥勾唇,没再管她怵在原地那傻子似的表情,垂着眼拧开他位置上的水龙头,水流开得很小刚好浇灭剩下的烟头。
  他丢了烟,又从边上的抽纸盒里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
  静谧的空间回旋着纸巾摩擦纸盒的嘶嘶声。
  桑枝小心翼翼地扯着纸角幅度很小地往手里拽,好像他递过去的不是一张纸而且一张千亿银票。
  小姑娘人看着还是蒙蒙的,像是刚经历过什么自己难以化解的惊吓,眼睛一层水雾蒙着,眼尾还有点泛红,眼睑蔫巴巴地耷拉着。
  沈竹沥蓦地来了兴致,指腹微微用了点力,匀速抽离的纸巾倏然停住。
  桑枝愣了愣,彼端却骤然撤了力,她却没来得及收力,整张纸被她大把捞在怀里。
  抢似的。
  沈竹沥眯了下眼,抬手拍了拍纸巾盒,好笑地看着她。
  别抢,还多。
  意识到被他逗,桑枝没应沈竹沥的笑,低头用纸巾擦干净脸,余光里是一双修长的腿,西裤裁剪精良,上等的面料衬得他身姿挺拔。
  他今天穿了身藏青色的西装,看起来十分笔挺,身材也更加颀长。桑枝前几次跟他遇见时都是休闲或者是舞台打扮,还是头一次看见他穿正装,先前没发现的矜贵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沈竹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像是喝过些酒,空气中漫着点淡淡的酒气。可同样都是酒精的味道,偏偏他身上的味道不仅不呛鼻,反而夹着点男性特殊荷尔蒙的气味,有点勾人。
  五感好似在加速复原。
  其实沈竹沥喝了不少,这些年虽然从商局上逐渐淡下来了,饭局参加的少,但是他酒量一直都不错,可也不能代表他能苟同名利场上的喧嚣,甚至于他根本不能理解中华上下五千年留下的酒桌文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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