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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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将车停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个硕大的鱼池,池水在烈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特别有质感。
  庄宵玉走到欧式入户门前,仰头扯着嗓子大喊:
  “珍姨——我回来了——”
  ……好原始的进门方式,我斜了眼就在门边的门铃。
  等了一小会门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人从门后探出头,眼底尽是提防和怀疑:
  “系宵玉哄,这两个底叨位来诶?”
  忠安周边的几个城市方言基本互通,我大致能听懂,这个珍姨是问我和莫寥哪来的。
  “是我请的大师啦,很厉害的,跟以前的那些骗子都不一样!”
  珍姨不情不愿地开门,还故意切换成普通话好让我们听懂:
  “李每次都介么嗦,喇一次有用?”
  莫寥面对质疑无动于衷,庄宵玉比他还急:
  “哎呀不是啦他是我学长,这个是警察,都是正经人啦!”
  一听有警察,珍姨大惊失色:
  “安怎连警擦都来了?!”
  “不用在意我,”我摆摆手,“我是这位的助手。”
  “赶紧吧。”
  莫寥催促,庄宵玉赶紧带我们到二楼,我们这带的土大款对于装修风格的喜好出奇的一致,欧式的旋转楼梯配上中式木质家具,客厅挂着花开富贵的国画,楼道墙上却挂着卢浮宫名画仿品,总之割裂感十足。
  二楼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植物苦味,越走近庄宵玉母亲的房间,这股苦味就愈发浓郁。
  房间很宽敞,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全靠头顶一盏冷白的水晶吊灯照明,说句不吉利的,有点像停尸间的灯光。
  乍一看还以为床上躺了个木乃伊——再走上前去,是个四肢缠满绷带的女人。她面色枯黄、双目紧闭,打着点滴,明显已经昏迷多日。
  在靠床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脸盆大的熏炉,里面填满了草药,烧得发出哔啵轻响,这便是那阵萦绕不散的苦味源头。
  莫寥向庄宵玉要了他母亲的生辰八字,庄宵玉直接把他母亲的身份证给莫寥看:庄宵玉的母亲叫陈香玲,今年竟然才三十五岁!我也才三十岁啊……
  莫寥沉默几秒后,笃定道:
  “这不是你母亲的真实生辰。”
  庄宵玉为难地搓搓鼻子尖,试探地问:
  “生辰很重要吗?我每次给妈妈过生日都是按身份证上的日子来过。”
  莫寥不作回应,走上前去掀起陈香玲的眼皮观察,又解开陈香玲手臂上缠绕的绷带,照片上那些刺青已经看不到了,全是溃烂的疮洞,伤口甚至和绷带产生粘连,从伤口处渗出脓黄色的血水,庄宵玉瞬间红了眼眶,吸吸鼻子扭过头去,不忍细看。
  莫寥让庄宵玉拿来一只碗和一盒鸡蛋,他掏出那只使用率百分百的小香炉摆到陈香玲的床头,插上三炷香。
  等庄宵玉拿来鸡蛋和碗,莫寥取出一颗蛋放在陈香玲的额头上来回滚动,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什么,念完鸡蛋在碗沿一敲,掉出一颗发黑的蛋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坏气味。
  莫寥又重复两次相同的动作,每次敲出来的都是臭鸡蛋,三个浑浊发黑的蛋黄在白瓷碗里异常刺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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