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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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她满心厌恶憎恨晏闻筝,将他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扔了,如此一来,定也是耽搁了伤口愈合。再加上自己沐浴时,有泄愤较劲的赌气之举……用极烫的水净身。
  阮流卿叹了口气,在被窝里似幼兽一般将自己蜷缩起来,心底更是五味杂陈,冗杂的如同乱麻,自己都理不清。
  可越来越疼……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正思绪纷乱,又听及门开阖的声音,晏闻筝进来了,脚步踩在极度静谧的居室内格外清晰。
  阮流卿听着,知道他已站定在了榻前,可她不知道此刻他是如何一副神情。
  慢慢的,覆在身上的锦被被掀开一半,露出她纤嫩雅媚的小腿。
  脚趾头蜷缩着,纵使蒙在被子里看不见任何,可她却能感受到若有实质的危险戾光一寸一寸炙烤在她的体肤上。
  最后,落在她最脆弱的位置。
  她见过那被毒蛇的獠牙咬过留下的伤口,可咬得很深,几乎是穿透了,她窥不得幽深里头,可牙印伤口表皮之处,早已肿了,娇嫩的伤口周围的皮肤甚至都弥漫着诡异的红绯之色,瞧着都似能滴出血来。
  表皮的伤口都如此,更何况被穿投的渊深里处,更何况被剧毒的毒液大量汩汩浸透过。
  只怕,里头的嫩肉都已经是被侵蚀腐烂了。
  阮流卿愈想,心跳得更快,又是害怕又是羞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可以落下来。
  她不知道晏闻筝有没有察觉他如此的情绪,却能感受到他已遒劲的握住她脚踝分开。
  深夜的凉意渗透,阮流卿感受到伤口都在不住瑟缩。
  而今没了视觉,可其他感官却异常敏锐。
  她听到清脆的瓷瓶被剥开的声音,重重的敲打她的心魂,而后,很迅速,却似乎又带着同晏闻筝极不相称的柔意,将药抹在她的伤口。
  当真触碰一瞬,阮流卿全身发抖,可晏闻筝似早已料到,牢牢的压制。
  阮流卿咬着被子流泪,若雨后秋叶哆嗦着,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
  微凉的膏药渗透发热红肿的伤口表皮,阮流卿敏锐的感受到清爽的凉意,可蛇毒还尚存伤口内里,恐怕只能……
  果然,在下一瞬,淬着膏药的指节循循,阮流卿紧咬着牙关,难忍的没忍住闷哼出声来。
  声音很低,很委屈,从被子里闷出来,若羽毛般在晏闻筝心底拂过,他微蹙着眉,心
  里又泛出那道烦闷,可从嘴里吐出来的话仍是残忍的冰冷。
  “娇气。”
  他手上动作没停,涂抹着膏药,却能感受到重峦叠嶂的绞杀。
  他眼眸微眯,定定凝视着,漆黑瞳眸倒映着绯透无暇。
  干净,纯粹。
  可早就脏了。
  被自己弄脏了。
  他轻嗤出声,眸光转而黑得骇人,却依旧只上着药。
  时间一分一秒的捱过去,阮流卿全身都泛出了粉色,抖得不成样子,泪水洇湿了被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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