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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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问她:“结发和合卺哪个在先,你记得么?”
  南般若抿唇不语。
  烛光实在太亮,经由那些金银之物反复映射,在她眼前幻成了一整片迷炫的光晕。
  光晕里的蔺青阳,带上了金边和残影。
  他只思忖片刻就失去耐心,抬手去拿酒壶。
  指尖忽一顿,黑眸里幽幽燃起两点夺目的光。
  “错了,第一件该是揭盖头。”
  然而她此刻头上并没有红盖头,新房里也没有找到红盖头——这是娘家该准备的东西。
  他攥住她手腕,大步走到床榻前。
  扬手一扯,拽下半块大红围帐,随手囫囵裹住她的头。
  南般若眼前一黑,旋即便是一片血般的深红。
  蔺青阳手劲大,厚重的大红帘布紧紧箍住她的头和脸,让她喘不上气。
  他单手握着迤在她颈后的布尾,把裹成了俑状的新娘脑袋摁在自己身前,抱紧。
  她的眉眼鼻唇无助地浮在厚布上,什么也看不见,也挣动不了分寸。这样的状态下,她完全无法预测他会对她做什么。
  她可以吸入少许空气,却被窒息感沉重地紧缚。
  未知最是令人恐惧,时间变得极其漫长。
  他并没有打算闷死她,在她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时,他掀开了“红盖头”,长眸微垂,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新娘。
  她的神色已有一点恍惚。
  他牵她往回走,她便虚浮踉跄跟在他身后。
  到了喜桌前,他贴心扶了扶她,帮助她站稳。
  他松开手,拎起酒壶,泠泠将酒水注入葫芦瓢,递一扇给她,“来,共饮合卺酒。”
  “唰——”
  他仿佛会读心,在她扬手泼酒的瞬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坚硬的指骨用力一钳,她的手指顿时绵软脱力,连松手丢开葫芦瓢也做不到。
  他依旧笑吟吟地。
  缓慢举杯,抬至唇前,双目灼灼盯着她的眼,与她同步,仰头饮下合卺酒。
  南般若紧咬的牙关被葫芦瓢磕开,辛辣的酒水呛入喉咙。
  “咳……咳……”
  他从她手里拿走葫芦瓢,随手扔到一旁。
  修长的手指落向案桌,缓缓挑拣片刻,捡起了一把小金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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