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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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竞青蹙眉。
  梁又夏无声地看着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散架,像一粒被无情掰开的药片。
  “……来吧。”
  剧本丢在地上,她的手竖直着贴在他的胸前,指尖碰到了耿竞青的脖子。
  好薄。梁又夏出神了一瞬,闭上双眼,直接凑了上去。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都如没有亲吻的经验一样,只是紧紧地相贴,像两个因微风才相见的气球。
  然后,她又结束这个吻。
  耿竞青一动不动。
  梁又夏再度踮起脚,又吻向他。他头发太短了,没地方可以安置她的手,就只好搂着。牙齿微微咬住男人的下唇,发呆一样磨了一会儿,舌头也伸进去,胡乱地捣出唾液。
  又停下来。嘴边和眼底都是水迹。
  声音奔跑,心在摔跤,只不过停了短短一刻,她再次大力地吻向他——
  然而还没等梁又夏把他一起拖倒在木板上,耿竞青忽然死死握紧她的身体。他的手一个放在腰上,一个潜向后脖,干涩凶横的嘴巴压住她的唇,动作那么热烈,好像要把两个人都搞到窒息才罢休。她的头被这个吻吊了起来,仰得极高,像濒死的飞鸟。
  下一刻,两个人终于倒了下去。
  但梁又夏没倒在木板上,而是倒在了耿竞青身上。五年来他们最不可分割的一刻。两双腿交织着,耿竞青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头,跟她唇齿相战,气息烫得可怕。
  梁又夏闭着眼睛,手无声地、固执地、失去理智地抚摸。
  半晌。
  嘴巴发麻,梁又夏终于直起身,低下头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吃了药后都不能硬.了。”
  耿竞青瞬间僵滞,面无表情。
  “好像有的药是这样,有的药不是,你一共吃几年了?是不是还会健忘,都忘记拿走了……”她自顾自慢慢呢喃,“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说,佳佳当时也是,什么都不说。我连得知的资格都没有。当然我也可能,就是没这个资格。只是——”
  “……就记得当时你一定要分手,好像是我,我触发了什么一样……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
  “我当时放弃《梦里的遐地》回来了,耿竞青,因为我感觉你好想离开我。”梁又夏声音沙哑,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是后来导演又来找我才走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走了好还是没走好?”
  良久,直到两片胸膛都不再起伏。
  “你说呢?”耿竞青平静地开口,“当然走了好。”
  “你触发了我的什么……”
  他似乎笑了声。
  窗在尖叫抖动,似乎是外面狂风起了。
  “你触发了我的——”话一顿,他盯着她,感受胃的绞痛,“我的,恶心。我们没可能了。”
  梁又夏定住,一声不吭。
  她还坐在他身上,这真是个可笑又荒谬的姿势。耿竞青冷然地坐起,她就好像根附不上屋檐的藤,滑了下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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