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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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导,你不去吗?”
  耿竞青的目光似乎一点儿也没往热闹的那边看:“不了。”
  梁又夏认认真真,一刀一锤,刻了个“岁静时顺”的含字门笺。
  鲍远坐在她对面。
  余光里,能发觉节目组的摄像机来了。
  梁又夏敛目,下一秒,把门笺递了过去。
  鲍远意会,笑了起来:“哎,刻得真好。”
  “什么?”杨帮大嗓门,“你做的?”
  “不是,”鲍远站起来,还朝四周炫耀,“又夏给我做的。”
  梁又夏动作快,又拿了一张红色的彩纸,上面印的是“万事安康”,然而这一张她出了错,纸张的侧边不小心被刀划过,有了断痕,梁又夏就只好弃了。
  梁又夏便过去,想再挑几张,翻着翻着,她指尖一顿。
  “遥叩芳辰,生辰吉乐”
  心里轻轻地一动,还没有动作,老婆婆就主动捻起那纸,意思很明显。
  “不用了。”但她笑笑,“谢谢婆婆。”
  节目总导演发话:“大家应该都参与够了,现在咱们可以继续电影拍摄。”
  现场清理干净。
  吴心田从早到晚都在为生计操劳。
  家里的门被牛撞烂,吴心田便叫了涵明来做扇新的。婆婆一开始并不同意,因为找这对师徒比找别人要贵一点,且在她的基准里,有门没门也没个什么。但是不知从哪听来,好门佑福,为了吴心田的肚子,她就不作声了。
  涵明总是沉默地来,沉默地开始。
  她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屋里看着。
  这一天,吴心田发现那边动静不太一样。她伸着脖子,偷偷地看。涵明却似乎察觉了,转过头,瞅着她。
  吴心田走近,发现涵明在做剪纸似的玩意儿。
  一个低头做,一个暗暗睨,画面里,两人不知不觉就靠近。
  涵明感觉脖子一痒,那是吴心田干草一样的细发,芦苇似的很挠人。
  “你要做吗?”涵明终于开口,“也能卖些钱。”
  “好啊。”
  她就这么跟他学做门笺。
  两双手都糙,只是大小的区别,它们偶尔碰在一起。
  生涩但凶横的原始吸引是破土的笋,不,是外面毛糙的笋皮。不嫩不精,又酸又涩,但怎么拿牙齿咬和嚼也不烂。
  婆婆的疑心是刺激的催化剂,白天也过成夜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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