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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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其实曾在数年前相遇过。那时吴心田尚未嫁人,在路上偶然帮助了比自己小八岁的涵明,之后两人的命运便如分叉的树干,直至几年后才重新交叠。
  梁又夏提着道具组给的农具,低头打量了一会儿,一些远久的回忆就涌上来。小时候,她拿耙子拢乡下的落叶,还因为意外在手臂留了疤,那时尚不知未来会如何。十年前,拍首座《赤情下行》,忘了哪一场,同“明骁”在屋子里深吻,这时“明骁”一顿,伸手垫住她的头。耿竞青“嘶”了一声,愣愣地把带血的手抽出来,问,这什么?梁又夏心急的间隙又在想,耿竞青这样的人,他连耙子都不知道。
  再后来,他也留了疤。两个人在相近的地方有了伤口,某些时候,一起被滚烫的汗水浸润……
  “嘿。”
  梁又夏抬起头,是鲍远:“嗨。”
  “涵明有一张迷惘但早熟的脸”——不知怎么,梁又夏对剧本上的这句印象特别深。她打量起鲍远的脸,鲍远有点童颜,与几年前他们刚认识时并没太大差别,早熟是贴合的,但并不迷惘。
  梁又夏问:“没休息好吗?”
  “你怎么每天就说这句?”鲍远笑笑,“是不是你自己太能睡了。”
  “我是看你有点疲惫。”
  鲍远露出一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压力有点大。”他想了一会儿,“我们两个是不是过段时间就要发声明了?”
  突然提及此事,梁又夏不禁一愣,而下一瞬,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越过他,看向了远处的耿竞青。不知是否被察觉,他的头微微往这边转来。
  梁又夏收回注意力,对上鲍远奇异的目光:“我算发现了,你这个人挺喜欢发呆的。”
  她一时无话好说,所幸有人跑来提醒,现在要正式开拍了。
  耿竞青站在那儿,等着二人走近,又露出一点冷嘲热讽似的表情。
  除了春春的戏份外,他并不怎么讲戏,第一场总是任由演员发挥,梁又夏已经习惯在正式开拍前找鲍远做一个排练。她略过他的神色,提醒自己不要分心。刚要站到走位原点,耿竞青却开口:“过来一下。”
  鲍远也被叫来了。
  梁又夏缓缓走近耿竞青,不知应该做什么,就只好直直看着走来的鲍远。
  “梁老师。”
  她偏过眼。
  “你戏后慢慢看也不迟。”
  梁又夏静了下,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也没动,似忽略。
  鲍远终于凭0.5倍速走到,面对耿竞青,他本没有的迷惘出现了:“耿导,怎么了……”
  “排练一下。”耿竞青淡淡道,“摔倒那一场。”
  他旁边走出一个男人:“我来指导一下你们的动作。”
  二十分钟后。
  “action!”
  农田在山上,吴心田是干完农活下山时碰到鲍远师徒的。
  她拿着农具,跛脚却不小心一拐,从小道上摔了下去,一时间疼痛难忍。吴心田想努力站起来,却始终无法做到,反而还又摔在地上。
  没有办法,要么等这阵疼痛过去,要么就等其他下山的人来帮忙——可是家里婆婆还要照顾,同村的女人也因为不孕非议与她不多来往。
  吴心田愣愣地坐着,心中郁结。就在她想再试着爬起来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道清澈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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