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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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派的无名剑法之名,就取自于这段《清静经》。
  不对,不对!
  而《道德经》开篇即点明:“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所谓天地之母,自然为女,那为何在后世成篇的经文中会以女为浊呢?又传说《清静经》乃西王母口授,西王母怎会厌恶女身?
  不,这不是我的道!
  阿柔好似受一重击,低下头,迟迟不语。
  不对,我怎么才发现我走错了“道”?杂乱的、繁冗的、恶浊的,铺天盖地将人淹没。我呢?我在哪里?
  她手握天地长生剑,剑古朴,岁月之中波澜不惊;剑了然,看透了凡尘沧海桑田。
  它像树根。
  根?
  她恍然大悟道:“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根,根在枝叶生,根在生万物。
  阿柔回身,激动地对风惊月道:“所谓玄牝,即女阴也。这句出自《道德经》的话,和开篇的天地之母相呼应,万事万物都是从母亲的玄牝之门中诞生的。而天地根是比喻,是能孕育天地的根源,根源在,万物可生生不息。”
  她凝视着手中的剑,古剑造型似木,正是契合了天地根的角色,这才是“天地长生”的真意!
  我的道,是什么道?
  天道,又该是什么道?
  道为女身,我即是道!
  我道为何道?
  长生道!
  风惊月和吕婵两个人站在屋檐下,望着阿柔在石台上打坐入定。
  “看来是天地长生剑助她悟道了。”风惊月对吕婵道。
  风惊月眉头一皱,又说:“不过‘根’这个字……有点怪怪的。”
  吕婵想想,她也不喜欢,但究其原因应该是早期具有母系思想的文学被后世的男权文化影响,就像早期的经义中尚有母系思想遗留,到了千百年后,《清静经》就明显恶女尊男了。
  虽然她不认可把这些经义的字字句句都奉为圭臬,但找到角度论证,找到可以为己所用的东西,却是可以的。
  她道:“我知道你想到了什么,因为我也想到了,但仔细想想,根在造字之初,就是和‘木’有关,很可能就是单指树根,并逐渐衍生出根源的意思。”
  “而后来男人把‘根’这个字抢去,无非就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他们以‘形’碰瓷根的‘能’,就算是长得有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相似,那么树死根活,树还能长出枝叶,要是男人死了,只剩个那玩意儿,难道还能再长个人出来吗?”
  这话糙理不糙,风惊月抿嘴一笑,憋住了,心想绝不能打扰到阿柔。
  吕婵又继续说:“可见他们费尽心思抢走了个‘形’,却半点摸不到‘神’,几千年下来也不能把创生能力抢走。还真是‘道法自然’啊!”
  她嘲讽地笑笑。
  当然,如果这个字的这层含义不能在一夕之间洗净,那么避免分歧,可以只强调长生之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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