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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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幼苓没有理睬高贺,只盯着小谢先生:“先生真的说了那些话?”
  她去了趟净房,错过了冲突发生之前的事情,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先说了难听的话。她信任刘拂,但她也不会偏听偏信。
  她到的时候,只听到了刘拂最后一声吼。
  而在座的离小谢先生最近的几个人,才是最先听到整件事情的人。
  赵幼苓往那几人脸上看去。徐堪站在那边,脸上的神色有些奇异, 看看小谢先生, 再看看刘拂, 然后别开了脸。
  高贺尴尬地笑笑:“小郎君,还是先让先生换身衣服再说。”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脸上……要不要也请个大夫看看?”
  一旁其他的几个学子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显然是想将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先生是不是真的说了那些难听的话?”赵幼苓并不理睬周围的那些声音,“如果先生真的说了,简直枉为人师。先生不曾与刘兄的先生有过往来,怎么能这样随意评价他人。”
  “先生是个好人!”刘拂牙关紧咬,死死盯着小谢先生,两只手握紧拳头, 恨不能再冲上去打上几拳,“先生不看重嫡庶,待我如亲子。你说先生不忠不孝,你连先生都不认识,单凭一张嘴,怎能随意玷污他的名声!”
  “能被谢先生如此评价的人,自然就是个不忠不孝之人。”众人中有喝了点酒醺醺然的学子喊了一嗓子,“一个不忠不孝的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当世大儒,说不定还是徒有虚名的家伙——诶!”
  那人话没说完,赵幼苓已经抄起小几上的茶盏,直接往人脸上泼了过去。
  那人被泼了一脸,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抬手抹了把:“这是什么?”
  人还醉醺醺的,一杯茶水是清醒不了了。
  赵幼苓嘴角一抿,扭头看向小谢先生:“先生不愿解释?还是说,先生当真说了不忠不孝?”
  “我说了又如何?”小谢先生抬手抹了抹嘴角,咽下满嘴血腥味,“谢柳就是个不忠不孝之徒!”
  “先生请慎言!”赵幼苓抬高了声音,“先生单靠一张嘴就要断人名声吗?”
  高贺脸色发白,忙咳嗽一声:“小郎君,谨言慎行!”
  高贺说完,伸手就要去拉赵幼苓。满芳园的诗会是他们主办的,谢先生也是他们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请来的,已经出了事情,万不能让事情的严重性进一步扩大。
  眼见高贺神色不对,刘拂顾不上小谢先生,忙伸手要去拦。人没拦住,高贺已经被赵臻轻轻推开。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赵臻问。
  赵幼苓脸上挨了肘击的部分,青青紫紫的一块,十分显眼。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上面挪开,对上了赵幼苓的眼睛。
  清亮的眼睛里,是一片澄澈。
  赵幼苓抿唇,先是对着小谢先生笑了笑,而后在对方略带轻蔑的注视下,问:“先生知道刘兄先生的名姓?”
  小谢先生不语。学子间有人问起,赵臻静默一瞬,解释道:“谢柳其名,在过去,可谓是无人不知。这人曾是天子门生,状元之才,后因意外成了一介白身。换作其他人,可能早已自暴自弃,借酒浇愁,终其一生无所成就。可他偏偏对此浑不在意,等到当今天子继位,已经成了一方大儒。”
  “既然是一方大儒,为什么我等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号?”
  “当年多少人想要拜在谢老先生门下都没能成功,一直到先生归隐,才传来消息,据说是收了前任户部侍郎刘大人的庶子为徒。”赵臻续道,视线落到了刘拂身上,“谢老先生无妻无子,听说收的那个徒弟,日后是要为他摔盆的。天禄十一年城破后,就再没听到过老先生的消息。”
  他顿了顿,“如此看来,那位如今住进胥府的老者,就是谢老先生。”
  又是和胥九辞有了关联。
  有人知道谢先生,可听到胥九辞,脸色变了变。
  一代大儒跟佞臣有了关系,实在是……出人意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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