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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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拂“哎哟”了一声,坐在地上揉着后腰。
  呼延骓冷眼:“滚出去收拾干净了再进来。”
  呼延骓身边用不着伺候的人,更用不上刚放到身边的奴隶,又因他是个不大在意规矩的人,所以刘拂等赵幼苓看着稍好了一些,便去了葬了他阿姐的地方。
  一来一回,费了些时间,也沾了一身的灰。
  刘拂脾气耿直,想说话,又见赵幼苓在呼延骓身后对他摇头,嘴张了张,把话咽回肚里,灰溜溜地从毡包里滚出去。
  人一走,呼延骓便回了头。睡榻上,赵幼苓垂眼坐着,雪白的脖子上显眼的一圈瘀痕很是刺眼。
  毡包里一时很是安静。
  赵幼苓垂着眼,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踩着地上的干草走动,良久抬起眼看,呼延骓微阖着双目靠坐在了一侧的桌案后。
  赵幼苓不说话,呼延灼也沉默着,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桌案,一双眼眸轻动,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穿着戎迂常服的小阉奴跪坐在榻上,神情已经恢复平静,隐约可见先前的决绝。
  她跟叱利奴说的那些话,他全都听见了。从叱利一族谋权篡位开始,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身份,他生母呼延多兰的身份。一个小奴隶记得,一个小奴隶都知道,草原诸部各族本就是互相通婚,若要说他的血统不纯,谓之杂种,他们也是。
  都是杂种。
  “我走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搭在桌案上的手停了动作,呼延骓一副冷淡模样,说出的话也冰冷冷的,带着不悦。
  “我说过让你好好待着,所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听到那些声音,见到毡包里的人时,只看到了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小奴隶。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人有胆上前一步救人。
  他没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片猩红,想要杀人泄恨。
  “我没料到他们胆子会这么大。”赵幼苓咬唇,见呼延骓看过来,忙松开发白的嘴唇,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带着说起了海娘子的那些提醒。
  她确实没料到锦娘的胆子会这么大。她把人拦在毡包外,想的就是锦娘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犯下什么事,更何况这是呼延骓的毡包,有守卫,有身份。
  呼延骓一听,眉梢微微一挑,眼底掠过几分神光:“你料想了那么多,却忘了歹人恶毒的时候,从不会像你这般想。”
  “是我的错。”赵幼苓低了头。
  “不过你本事倒不小。”
  呼延骓往后靠了靠,手指在桌案上敲击,脸上透着一点点颇为意外的欣赏。
  “那把匕首是怎么回事?”
  “得海娘子提醒后,我就在身上藏了一把。”
  赵幼苓不敢说那匕首是之前呼延骓随便找来割肉后,被她偷偷藏起来的。原本想的就是防身,只是没想到恰好用到了地方。
  呼延骓点了点头。
  只是等见过了赵幼苓放在榻上的那柄匕首,他脸上的神色变了变。
  他倒是忘了,这小东西手里能有什么匕首,就是有,十有八九也是他落下的东西。可他的东西,割肉可以,杀鹿剥皮也无妨,但捅了叱利奴这样的家伙,就怎么都觉得不舒坦了。
  呼延骓这会儿脸上的神色倒是不难猜想法。赵幼苓看了看还沾着血的匕首,有些不好意思道:“殿下能否……把这匕首赏赐给我?”
  呼延骓愣了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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