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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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烫,灼人的烫。
  呼延骓缩回手,眉头拧了起来。
  他看着赵幼苓,乌黑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掀起毡帘一角。
  “去请大夫。”
  “是。”
  见人去了,呼延骓把毡帘严严实实地拉好,这才走回到睡榻边。
  人睡得不踏实,才一眼没盯着,露出的脸就大半又躲进了被子里。
  呼延骓低头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等露出脸来,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她已经烧得发红的额头。
  烧得昏昏沉沉的小家伙动了动,闭着的眼睛,无声无息地滑下眼泪,嘴唇动着,似乎在说话。
  呼延骓凑近听。她说的是汉话,只勉强听得清在喊“阿娘”,还有“父王”。
  父王?
  呼延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良久直起身,意味深长道:“小东西,这就是你藏着的秘密?”
  第9章
  赵幼苓反反复复烧了三天,才终于彻底痊愈,已经能够下地满毡包的溜达。
  她病得最厉害的那两天,尽管烧得迷迷糊糊,可也知道,呼延骓和刘拂一直在毡包里进进出出,身上盖的除了被子,还有呼延骓自己的一身毛披风。
  她抱着厚厚的毛披风,在毡包里转了一圈,才找着能挂的地方。
  正伸手梳着被睡得东倒西歪的毛,毡帘霍地掀开,呼延骓大步走了进来。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只地上、毡包上还厚厚的积了一层。
  掀开的帘子外,能瞧见一片刺眼的银白。有经过的戎迂人,裹得像一头大熊,使劲冻得发红的手。
  “殿下要去打猎?”
  注意到呼延骓取下了弓箭,赵幼苓忙将披风拿下捧到他面前。
  呼延骓没回她的话,只看了看被她捧在怀里的毛披风。她个子矮,又瘦瘦弱弱的,一件毛披风,就差不多遮了她全身。
  再看她白嫩的一张脸,呼延骓径直伸手捏了一把,随后把她怀里的披风随手一扔,带起一阵风,落在了先前挂披风的挂钩上。
  “留给你了。”呼延骓道,目光直视赵幼苓,“要出毡包的时候,记得穿上,别又冻坏了晚上发热。”
  听他这么一说,赵幼苓腾地红了脸。
  她病的那几日,着实有些古怪。白天都没多大的问题,能吃能睡,下地走两步也有点力气,刘拂一开始进进出出地陪着,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了晚上,毡包里只剩她和入夜回来休息的呼延骓,半夜里她就又会发热,烧得连大夫都是被人从梦里拖出来的。
  她脸一红,看起来就更显得雌雄莫辩了些。呼延骓哼笑一声,手一动,背上弓箭,大掌揉了揉她的头。
  “你好好待着,有什么事就差那个蠢货去干。”他说着眯了眼,威胁道,“要是回来看到你又病了,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丢到马厩去喂马草。”
  赵幼苓啊了一声,忙不迭摇头。
  呼延骓很讨戎迂族小孩的喜欢。她病的那几日,只要呼延骓在毡包里没出去,白天就常有几个小孩探头探脑地钻进来看他。有胆子大地站在门口就吵嚷着要他带他们去打兔子。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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