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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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御史笑得有些尴尬:【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何必戳穿?年轻人没意思。】
  北啾:【……】
  什么就心知肚明了???
  她瞧着云策脸上未干的汗,蓦地有些明白过来——她跟云策确实会记挂着对方,但也是彼此的枷锁。上了战场,万一有什么危险,谁又会轻易放弃谁?自然是不顾性命。
  云策忙道:“不怪你不怪你,怪我。”
  墨家的任务算告一段落,剩下的铺设工作由云策这边负责。铺设木材皆是特制的,不易燃烧,表面还用将作监特殊工艺镀了层特殊金属,材质跟“铁索”差不多。一众身手矫健的武卒身负木板,足尖踩着铁索飞跃而过。
  动作统一有序,似飞鸟掠过湖面。
  除了些许波澜,再无其他。
  云策这边进展有多顺利,公羊永业这边就有多坎坷波折。从前都没当成对手的故友跟吃了药一样,生猛惊人,差点儿让公羊永业将整个战场的石壁都滚完了,一整个鼻青脸肿,气得他破口大骂:“你这老货究竟是憋了多少火,全他娘的撒老子头上是吧?”
  破防的他毫无关内侯该有的雅量涵养。
  故友慈祥一笑:“你猜?”
  公羊永业咬牙切齿,开口尽是市井混子腔调:“老子猜你个头!你家方圆百里野兽的根都跑你嘴了,要不能补出这么大的火?”
  故友倏忽冷笑:“你再骂?”
  “你真要老子的命?”公羊永业破防归破防,但还是要老脸的,压低声音没让外头听到,“几个恩情,犯得着你这么替人拼命?”
  故友反问公羊永业:“这个问题该是我问你才是,犯得着拼了老命蹚这趟浑水?”
  公羊永业:“那也是被你们逼的。”
  但凡中部分社没动项招,他也犯不着下场拼命。项招没出事,公羊永业顶多是看在项招的面子上,偶尔划划水给撑个场面,能打就打,打不过也不拼命,但项招出事了,还是在他眼皮底下出的事,不管是出于自身傲气还是利益,中部分社都将他得罪死了。
  说得难听些,中部分社是在他头上屙屎撒尿,稍微有点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他公羊永业只是隐居行医多年,失了当年在两军阵前以陌刀斩尽一切神鬼的心气,不是变成窝囊废了。
  演变成如今局面,这也是中部分社自作自受,居然还有脸问他为什么蹚浑水?
  为什么蹚浑水,他们心里最清楚。
  看着公羊永业眼底燃烧不熄的怒火,故友虽不知内情,但也知这头倔驴不会善罢甘休——要么杀了,要么打废!不管是哪一条都不好搞。故友垂眸再抬眼,眼底已涌动真切杀意,掌下暗暗酝酿。蓦地,公羊永业眼前一花,故友动作在他眼前放缓了数十倍。
  似乎连五感也被迫调动至最高。
  公羊永业见老东西这般,暗道不妙,脑中警铃大作——只见故友双臂由二生四,由四变八,成千上万手臂残影在背后如孔雀开屏,又似耸立山峦,顷刻间带来极致压迫。
  万千掌影,尽数归一。
  “既如此,多说无益!”
  第1422章 夺桥,炸水路(十三)
  “呸,本事没多少,招式挺花哨!”
  周遭阴风阵阵,公羊永业吐出一口血沫,眉梢泛起年轻时才有的狠厉锐气。刀身上的百鬼刻纹发出凄厉鬼叫,鬼脸若隐若现,蛛网似的裂纹从一点裂口蔓延至整个刀身。
  他瞧也不瞧一眼。
  深陷崖壁石坑,腿甲碎裂露出几寸白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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