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女人心、女人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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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诚印接过红包之后,没有马上打开,而是屏退了左右,当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时,他才小心的打开红包,将折好的方胜打开,借着昏暗的烛光,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好人哪!林鲲宇……”刘诚印叹息了一声,将方胜又看了一遍。
  “果然是善念一出,震动十方世界!”刘诚印自言自语的说着,一双深陷眼窝的眼睛里突然放射出逼人的光芒来,“我还愁这个事儿不好办,没想到你的办法这么快就到了!……想是皇天佑护这个孩子吧!”
  刘诚印在又看过一遍之后,将方胜连同红包一起放在蜡烛上点燃,放进了铜火盆里,不一会儿,方胜和红包便化成了灰烬。
  刘诚印取过一个铜火钳,拨了拨火盆,确定了方胜已然烧得净尽,这才直起身来,坐在椅子上,琢磨起如何向慈禧太后进言来。
  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天的雪,终于渐下渐止。沉沉夜幕下的大千世界。仿佛凝固了,一切生命都悄悄进入了梦乡。或近或远的山谷、平川、树林、村落……在雪光映照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这雪后初霁的夜晚,万籁俱寂,了无生气。
  蓦地里,从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冲破这寒夜的寂静。那叫声,如泣如诉,若怒若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一辆两轮马车孤独的行进在雪原之中。
  阵阵冷风透过车厢的缝隙吹了进来,寒冷刺骨,坐在车里的玉仙身上虽然紧裹着棉衣,仍然感到分外的寒冷。
  她转过身,打开车厢小窗的棉帘,向外张望了一眼,立刻被一阵寒风吹得转过了脸。
  远处的北京城。依然灯火通明。
  凄厉的叫声又响了起来,让她禁不住心里一缩。
  “什么声音?”
  “姑娘莫怕,那是一条狗,可能是给主人丢弃了,在前村的篱笆前边哀鸣呢。”赶车的大爷象是知道她会害怕,安慰他道。
  想到自己的境遇如同这狗一般。玉仙望向北京城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就在今天,她等于是被妓楼给赶了出来。
  想到自己所遭受的不幸,她禁不住长叹起来。
  是在哀叹自己的身世,还是在倾诉人类的寡情?
  漫无涯际的旷野平畴,在白雪的覆压下蜷缩起身子。好像连挣扎一下都不情愿的样子。那遍地的萋萋芳草,匆匆来去的游蜂浪蝶。如今都藏匿得无迹可寻,只有那几棵百年老树,依旧伸展着槎牙的秃枝,像是鬼影憧憧,又像那白骨森森,给雪后的夜色平添上几分悲凉、凄清。
  茫茫夜空,黯然无语地注视着下界,越发显出它的莫测高深。雪层背后,月亮露出了灰白色的脸庞,把冷冷的光洒向人间,使人更感到寒气袭人;和她做伴的,惟有寥寥的几点寒星,致使她也不免感叹这寒夜的落寞和凄冷。
  此时她的眼神是那样忧伤怨愤,她的心情又是那样的沉重!
  就在这几天之内,她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接连死亡。
  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恭王府的贝勒载澄,另一个,是御史王庆祺。
  他们俩都曾提出来过,要给她赎身,和她长相厮守。
  可她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澄贝勒,竟然会给父亲恭亲王亲手打死!
  消息传出来,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更让她骇异不已的,是她的相好王庆祺,那位同样在花街柳巷名头极响的“小王”,竟然给在菜市口凌迟处死了!
  那一天,她一听到消息,便昏死了过去。
  小王御史可是她腹内孩子的父亲啊!
  可妓楼里去观刑的人,似乎并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而是津津乐道的讲起了“小王”给凌迟的经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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