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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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晋川恍然,失笑:“贤弟棋艺日渐见长,为兄佩服。”
  凤笙往椅子里靠了靠, 笑着说:“不是我棋艺见长, 而是大人乱了。”
  方凤笙会以两种称呼去称呼范晋川,时而范兄, 时而大人。叫大人的时候通常是她生气, 抑或是谈起公务。
  “是因清丈不顺的事, 还是了无音讯的奏章?如果大人实在迫切想知, 可以问问你那位友人, 实在不用如困兽般。”
  范晋川犹豫了下, 道:“他回了我的信, 东西已呈上, 但……”
  “没有回应。”
  范晋川半弯下腰,双手覆在额头上, 虽没有太大的姿体动作, 但能看出他十分痛苦。他前日便收到信, 一直无法启齿, 是观念被颠覆,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
  咔吱、咔吱、咔吱。
  这动静实在让人厌烦无比。
  范晋川抬头,就见凤笙笑吟吟地嗑着瓜子,和方凤笙认识的越久,就越觉得她有很多面孔。时而冷漠如冰,时而淡漠如尘,时而又顽皮得像个孩子。
  “贤弟似乎并不惊讶?”
  “我为何要惊讶,忘了我那日的话?”
  范晋川思及那日凤笙说,建平帝可能对两淮乱象心中有数的话。
  “好了,凡事不可能尽如人意,你与其发愁,不如做好当下的事。”凤笙放下小篓,拍拍袍子,站了起来。
  “此事无解?”
  凤笙眨了眨眼:“也不是无解。”
  “何解?”
  “此解与大人为人处世不符,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还望贤弟为我解惑。”
  “冒天下之大不韪,你敢吗?”
  范晋川愣住了,凤笙笑道:“只有两淮乱了,乱到圣上无法忍受,才能破而后立。但此事不适宜大人去做,我去就好,只需大人给我助力。”
  “什么助力?”
  “视若无睹。”
  *
  范晋川并未忘记自己所说的话,所以最近他一直在忙清丈田地之事。
  就此事,他与泰州分司及各处盐场商议过。
  县里土地杂乱,田荡界限不明,致使赋税难收。对此,盐务衙门那边没有异议,他们只管与盐务有关的,诸如本县土地和人丁,本质上还是地方县衙所管。
  所以县衙要清丈土地,他们管不了,也不能插言,范晋川与他们提前打招呼,不过是面子上好看。
  实际上,也是都知道清丈一事难之又难,都把范晋川当耍猴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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