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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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冰这种贵重物品,整个会稽估计也只有唐练才会有。而这香囊他未闻错的话,里面有驱虫镇痛去湿的药材。
  傅夜朝懂药,两人见他这么说,也回过神来。潘畔把香囊放回原处,继续给傅夜朝涂药。
  而牧征鸿则冷哼一声:“打完人了再给一颗甜枣,真是好手段。”
  傅夜朝刚想说也不尽然是讨好,但他皱了一下眉头,并不再多说。
  潘畔道:“我来时见将军的神情有异,应不想再跟从唐将军学习。要不我替将军修书一封递给侯爷,表明归回之意?”
  傅夜朝摇头道:“将军的确有归回之意,但咱们侯爷一定不会答应。”
  唐练亮出的可是陛下给予慕伯伯的信物,而这玉佩整个云国只有三块。一块在慕佥伯伯手中,一块在父亲手中,而最后一块则在太子手中。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父亲那块一直随身佩戴,珍爱如宝。慕伯伯那块他虽未多见,但想必与父亲别无二致。
  可就是这么一件重要的信物,如今却在唐练手中。这说明慕伯伯早就料到他们四个人必然不服唐练,为了方便唐练管教,这才把信物给了唐练。
  与此同时,也表明慕伯伯让他们跟着唐练学习的决心。既如此,这哪里是一顿伤便能让慕伯伯心软的。
  想到此处,傅夜朝也皱起眉头。
  慕伯伯既然让他们跟着唐练学习,那这唐练绝对有可取之处,绝不像今日他们认为的投机取巧、谄媚示人的小人。
  牧征鸿看了一眼慕汉飞的背,丧丧道:“那这次只是一个开头,以后我们可有苦头吃了。”
  潘畔并未说话,但他蹙着眉,想起巩威与会稽巩家,也默认了牧征鸿的话。
  傅夜朝伸出胳膊,做出握笔的动作轻轻动了几下,见疼痛可忍,便对潘畔道:“阿楚,你跟征鸿去给我搜罗一些宣纸和笔墨来。”
  潘畔一听傅夜朝开口要笔墨,眉头狠狠跳了几下。
  牧征鸿愕然:“你的伤还未好,要笔墨干什么吗?”
  潘畔接话轻声批评道:“不要胡来。”
  傅夜朝狐狸眼眯起,懒懒道:“我现在可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握剑的弱美人,我能胡来什么。”
  牧征鸿听言,立马跟潘畔站在一对,坚定反对他道:“阿钟,我真想端起那盆血水让你自己看看你脸上的神色,你不胡来你的脸上怎么可能露出这种奸诈的表情。”
  傅夜朝勾嘴一笑:“征鸿,动动脑子,那个将军没受过麻烦啊,我只是小小得掺一脚,给我和将军出出气罢了。”
  牧征鸿道:“阿钟,你真的别胡来,等将军醒来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
  傅夜朝听言,狐狸眼轻转飘向慕汉飞,见他闭眼沉睡,轻声道:“他会同意的。”
  潘畔和牧征鸿终究还是没拗过慕汉飞,去城里给他搞了一些宣纸和笔墨,递给傅夜朝。
  傅夜朝见来了笔墨,吩咐牧征鸿把一旁的两个椅子给他搬过来,把纸和墨分别放在椅子上,挥了挥手,让两人回他们自己的营帐去休息。
  潘畔见此开口道:“你今晚不打算睡了。”
  傅夜朝低头碾着墨,点头答道:“嗯,我疼得睡不着。而且将军的状态有些不好,我怕将军今晚发高烧,我不睡正好可以照顾一下将军。”说着,他抬头再次吩咐牧征鸿道:“你再去打几桶水放在一旁,我怕晚上再用水。”
  牧征鸿点点头,出了营帐再给他去打水。
  潘畔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忍不住再次叮嘱傅夜朝道:“阿钟,你可千万别玩过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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