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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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傅夜朝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慕汉飞腹前的玉扣,眼角漾开一弧度,嘴边绽开一抹笑。
  寒飞灌喉,他才意识到自己表情失控,手也放得不是地方,连忙把脸正色,收回不受理智控制、肆意妄为的手指。
  但他准备把手往下移时,又若无其事把那根已离开他玉扣的的手指再放回去。
  指腹间,尽是温润。
  温润?
  傅夜朝蹙起眉头,再次摩挲一下玉扣。
  这玉是上好的暖玉,作为腰扣有驱寒之效。虽是春日,但云北多风寒,慕汉飞便一直佩戴着,从未摘离。
  傅夜朝开口道:“将军,此次作战,您只是查勘一下地形,还是想混进去?”
  若只是不进寨子远远观察一下,凭借慕汉飞的身手这身行头倒也无妨。倘若深入寨中摸清人数,这身行头是万万不可的。
  一股温湿直扑脖颈,慕汉飞从未与人共骑过,一开始虽未有不适,但此时傅夜朝一开口,他的口中的气扑向他的脖颈,这不适就显露出来。
  慕汉飞不动声色地缩了一下脖子,这才答道:“混进去,与父亲里应外合。”
  傅夜朝听完,手指轻动,慕汉飞腰间的玉扣顿时被他解开,护腰松下来,在傅夜朝手中飘荡。
  慕汉飞的护腰被解开,一股惊悚自背脊传遍他的全身,迫使他拉紧缰绳停下来。
  慕汉飞回头怒看,“何钟,你搞什么!”
  慕汉飞自那时被那小大夫扒掉衣服后,遇到别人碰他衣服就像炸毛的猫。
  倒不是像女子被调戏的恼意,而是他没有反抗的余力,就被人制服。
  但他刚吼完,没想到傅夜朝不仅没被他吓到,他还胆大泼天地把他护腕接开。
  等潘畔与牧征鸿赶到,所见的就是傅夜朝正在给慕汉飞卸甲,而慕汉飞面露惊恐与恼意,却明眼可见他反抗不成、无可奈何。
  牧征鸿:!!!
  这混账小子,真是不要命了!
  潘畔皱起眉,他原本想去制止,但见慕汉飞面露所思,停下了脚步。他骑马缓缓走到慕汉飞与傅夜朝面前,“何钟,你这是做什么?”
  何钟此时已经把慕汉飞的护腰、臂褠等与武功与关的东西全部解下来。
  见慕汉飞挣扎力度慢慢减弱,又听潘畔问,这才慢条斯理边整理慕汉飞的东西,边回答问题。
  “自然是解将军的衣服,否则我们以这一身一到寨子,当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了。”
  慕汉飞自然也是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才由得傅夜朝对他动手,但这并不意味他没有些想到,他只是习惯这身铠甲装扮,准备临到北翼林再丢,没想到在这半路就被傅夜朝给脱掉。
  慕汉飞看了一眼毫不认为欺上肆意的傅夜朝,心道:阿楚看人可真准,此人确是任情肆意。
  穿这身的确不合适,但他却未经过他这位将军同意就动手直接卸下他的护腰等,完全不在意身份的压制。
  纵然此时听军令,那以后呢,会不会也出现这种不顾军令肆意妄为的行为?
  这样的一个人,他能听从自己驱使吗?他能甘心受他驾驭吗?
  慕汉飞细细看了一眼眼前不羁的少年,有些怀疑自己让他入帐是否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的眉眼渐渐冷了下来,“坐好,我们继续前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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