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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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没能把他受到的欺凌,一五一十还给那些辱没过他的人。
  弃他而去的神女,也没有和他解释一二。
  如果神女是君权的象征,那他合当坐稳君王的高位。
  红尘碧落,降世的神女理该归属于一国君主。由他来亲手剥下她着身的飞天羽衣,自此拘禁在重垣迭锁,在他身下,夜夜哭啼。
  至于这位胆敢折辱于他,自荐而来的谋士,想要借他的东风,一统乾坤,就要小心被赫赫烈风撕碎。
  瞥见少年眼底一闪而逝的杀意,祁夜良这才认可地点了下颌,“想通了就好。无用的废物,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在两人各怀鬼胎,达成合作的阶段,解裁春、费清明、温孤怀璧还被困在画轴里,竞演着一出让人跌破眼镜的伦理大戏。
  温孤怀璧两只手还搭着解裁春的腰,丰硕的孽根埋在被过度使用的花房里,人头已经转了个弯,跌在地面上,喷溅的血液大幅度污染了喜床。
  亲眼见证了媳妇的不轨,挥剑谋杀父辈的新郎官,全身喜服湿透。洇出深深浅浅的红与黑,分不清哪里是血迹,哪里是雨水。
  只
  一剑就了断温孤怀璧性命的费清明,犹不解气。
  他把温孤怀璧的尸体,从解裁春身下撕出来,几要黏合的部位发出“啵”的一声响,婚房内最后一片净土也被污浊浸染。
  费清明闻声,觑了一眼。被反复戏弄的贻贝,失了倚仗,合都合不上。只有原先被牢牢堵塞住的白浮子,宛如破了洞的汤圆内陷不断地往外涌。
  复提起剑,朝着温孤怀璧尸身砍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用实际行动践行何为字面意义上的大卸八块。
  身处分尸现场的解裁春,缩到床角。耳边曾来极度清晰的剁骨头声,其实和剖解牛骨没有太大的区分。
  邀请能工巧匠打制的拔步床,吱呀吱呀响,却是换了一个缘由,与旖旎毫不相干。
  人体器官和脏器汁液、骨头渣子四处横飞,严重污染被褥。
  再承受不住的画轴世界,一寸寸碎裂。把温孤怀璧拆成一截一截的费清明才如梦方醒,屈膝越上床来。
  他膝行至受到刺激的解裁春身前,一手提着把人碎尸万段的长剑,一手抬起新嫁娘的脸。
  “咔嚓、咔嚓”,是穷途末路催命符。拟真程度接近百分之百的世界,在他面前破裂。
  现实记忆回笼,虚拟的记忆和真切的过往搅和在一处,要把沉痛者身心都撕裂。费清明终于回想起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及被卷进画轴的经历。
  比起领会解裁春破釜沉舟的策划,浮上来的,却是对她所作所为的质问。
  “小满。你邀请我下山时,曾说过绝不让我受半点委屈。可事实呢?”在斩情峰度过了无忧无虑岁月的无情道弟子,睚眦欲裂,面颊流下两行血泪。
  “你让我受尽了委屈!”
  第81章 配合我解裁春听着诘问,第一念头……
  解裁春听着诘问,第一念头是,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她有说过吗?
  人一生说千道万,哪能一一记得过来。真话、谎言,掺和着说,纵使诉说时真情实意,后面免不了忘却或耽搁反悔,岂能一五一十争个分明。
  男女双方哪能说得清。拉帮结伙许下的承诺,怎么能当真,又如何做得了数?
  夹着腥味的风,吹动费清明披散的长发。一行血泪溅在解裁春手背上,似有野火燎烧,衬托得他眼里的痛苦如有实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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