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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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呢?”谢玉书问。
  “不知为何,心口难受得紧,咳咳咳……”
  “神医……”谢玉书焦急地望向二楼,“神医应当还在,我带你去。”
  二楼厢房,药店伙计接过裴一雪对谢玉书道:“还请谢公子在外等候。”
  “有劳了。”
  谢玉书候在门口,楼下几个药堂伙计静静盯着闹事男人撒泼,不管男人叫嚣着什么都没半点动作。
  眼见人群指责讨伐声越来越大,谢玉书看了眼房门抬步下楼,这时门内脚步声渐渐靠近,他止了步,转身迎了上去。
  房门打开,见到神医未见裴一雪身影,谢玉书忙问:“他怎么样?”
  对方焦急担忧的神色,化作一抹甘甜在裴一雪心头化开,他不禁叹了口气,分明很在意他,怎么就要躲他呢?
  这不经意的一声叹息就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谢玉书头顶炸开,连神医都叹气,那裴一雪必定凶多吉少了。
  “他很严重?”谢玉书说着便往厢房里面走去,进门时一个趔趄,被裴一雪一把扶住。
  望进那双绯红氤氲着水雾的眼睛,裴一雪不由再次叹了口气,谢玉书这是以为他要死了吗?
  “裴公子已无大碍,老夫叹气无关于他,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了,故而叹叹气。”
  面具下的裴一雪嘴角翘起,“裴公子需要些时间静疗,公子还是莫要去打搅为好。”说完他似不经意地问:“谢公子与裴公子是何关系?似乎很担心他。”
  “朋……友。”谢玉书望着他,像是还没从裴一雪快死的情绪中抽离出,愣愣地答道。
  “只是朋友啊?方才裴公子看起来有些难过,说的话似是在赌气般。”裴一雪扮演着老成神医,语气里透着笑意,像极了爷爷辈早就看透一切,静静看着小辈们闹。
  谢玉书呼吸微滞,眼中的绯色不自觉扩散到面颊、耳朵,“他、说什么?”
  “他交代谢公子先行回去,不必等他。”话锋一转,神医版裴一雪带着丝调侃道:“他说,就算他半路昏倒,被野兽叼走啃了吃了,也是他的命。”
  最近药堂和药田的生意都不好,但揭开冷冷清清的那面却是暗潮汹涌。
  能用的人手都调出去了,他这个三步一喘的“病秧子”,今日可是独自一人来的县城,半路出点状况再正常不过。
  这恐怕也是谢玉书忍不住来城里寻他的原因。
  不等谢玉书答话,裴一雪假模假样望了眼已经暗下不少的天色,好心给出方便:“谢公子回去可需要马车?药堂近日不景气,后院马车停置无用,正好能凑一单生意。”他倒想看谢玉书究竟走还是不走?
  “……好。”谢玉书掏出钱袋,整个人似有些懵。
  “二十文钱。”裴一雪抓起一吊铜板,数出二十个,又将多余的还了回去,“公子随老夫下楼,好让伙计送公子回去。”
  走了两步,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回头望去。
  “不…不用了。”谢玉书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耳尖的绯红尤为瞩目,声音细若蚊声:“我,一会儿再回。”
  “公子在城中还有事?”
  谢玉书眼珠瞟向厢房内又即刻移回,含糊应了声:“嗯。”
  裴一雪暗笑,“那好,公子何时需要招呼一声药堂伙计便是。”
  此时药堂门口已然围得水泄不通,在闹事者的添油加醋下,谩骂声四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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