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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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又被完好无损的封锁起来。薛慈静静盯着薛浮,就如同以往的每一年、每一次,出现在薛浮面前,都是沉静无比,无波无澜的模样。
  偏偏眼里情绪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哥哥,薛慈说,我要见父亲。
  薛正景很忙。
  昨天能抽出时间回到薛家,已经是行程外的打算,自然也堆积了一些工作到今日。但是听到薛慈要他回来,居然没多问两句原因,便推了工作回到了薛家。
  薛浮虽然敢在小事上自作主张,但真正涉及到关于阿慈的事,并不敢隐瞒,提前在路上电话告知了父亲。
  薛正景比他想象中要更平静许多,只是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那副沉稳态度甚至让薛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转达不到位于是又重复一遍。
  阿慈知道了私生子的事。他看上去有些难过。
  这次薛正景沉默的久了一点,语气却依旧沉稳。
  我知道了。
  我会处理好。
  薛正景回到薛家的速度比薛慈想象中要快。
  薛父打量了一下小儿子脸上的神色,目光着重扫过他的眼底,见没有红肿或是别的痕迹,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坐在了薛慈的对面。
  薛正景面对旁人,摆出这种姿态,能带来的心理压力是巨大的。但对面的是他的小儿子,强硬姿态就更化成一种温和体贴的收敛。
  薛慈没有先开口,而薛正景优先想到,作为他的小儿子,薛慈现在最应该想问的问题是什么。于是他坦然地回答:我没有出轨。在和你母亲的婚姻期间,我一直只有她一位爱人,一位妻子。
  薛慈和薛浮的母亲是相当典型的大家闺秀,温婉具有才华的女性。和薛正景相濡以沫,感情并不差,许多人都调侃当初的薛太子在娶妻生子后便收心顾家起来。就算他们这一圈有不少表面婚姻,私底下各玩各的,薛正景和他早逝的妻子也绝不属于这其中。
  解释完这一点,薛正景面无表情而显得冷戾惊人的神色又和缓了一些,他说道:大体的事,薛浮应该告诉过你了。但还有一些他调查不到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薛慈从薛父开口起,便保持了沉默状态。此时他微微掀开眼,那双眼漆黑如墨,映着某种情绪,但薛父没有注意到。
  薛正景回忆了一下过去。
  那段往事其实算是他阴沟翻船的一段典型了,薛正景当时还相当年轻,视其为屈辱,是禁区,绝不允许人提起。但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心态也早发生变化,就算要在自己的小儿子眼前提及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只要薛慈不因此而心生隔阂便好。
  他音色低沉:多年前我和别的女人有那一段,是因为当时被下了药。后来我报复了那次事件的主导者,但对她手下留情了。
  没想到,她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正景的声音有些阴冷。显然当初薛未悬的母亲能瞒过他的属下,没吃下避孕药,对他而言是第二次的阴沟翻船。
  这种屈辱,我只当它不存在。薛慈,你也不必在意。薛正景在薛慈面前十分收敛,很注意的不露出那种行事时的狠戾。但他今日确有被触怒,还是流露了一些本性,要是那个私生子还敢犯到你面前,我会让他从此都安静一点。
  薛慈看着这样的薛正景却并不陌生。
  没有一点被看重的喜悦心绪。
  前世他就应该清楚,他的父亲有这样一面。
  亲生骨肉又算什么?
  他也是薛正景的亲生骨肉,是与兄长同出一胞的次子,只要被薛正景厌恶,也不过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累赘。
  这么看来,大概是上辈子他触怒薛正景的时机不多,还没能领教到他真正狠戾的一面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一点,原来薛正景还算对他留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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