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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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扶起倒在玄关处的衣架。
  其次把本应在矮柜上的摆件一个个从地上拾起、放好。
  接着是零零散散铺了一地的沙发抱枕。
  捡起抱枕后,薛先生顿了顿,手指摩挲感触了一下,停在原地。
  湿迹。
  而他很清楚地记得,那不是被打翻的茶水。
  无光的黑暗,亦没有眼镜片白色的反光,这让这个男人的神色被遮掩在比兜帽还隐晦的东西里,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表情或心情。
  过了半晌,布料摩擦的声音响起,神色看不清的猎人拆掉了自己手中抱枕的枕套。
  他一件一件地拆掉了所有被铺在地上的抱枕枕套,把少数几个干燥的枕芯堆在一边,其余潮湿的枕芯和被弄脏的枕套一起堆进了编织篮。
  还有沙发坐垫的外罩套。
  还有靠背上那只女式低跟小皮鞋。
  还有茶几一角悬挂的半身裙。
  还有几件相继或被咬坏或被挠坏的衬衫。
  还有……
  他的手停在卧室门把手上,盯着把手上勾着的那条长筒袜,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匀净呼吸。
  这次停顿得比刚才还久。
  但最终,薛谨还是轻轻勾起那条长筒袜,将其放进编织篮里,并安静抱着编织篮走向阳台的洗衣机。
  都已经疯了两天多,自己再怎么也应该适可而止。
  ……就算后天一早就要离开,也不能再任性。
  家里纵着性子胡来的,有一个沈凌就够了。
  在洗衣池分开这些需要清洗晾晒的织物时,他把她那些贴身衣物单独放进消过毒的小盆里,盛了些热水先烫一遍,又换上凉水搓洗。
  被卷起的袖子暴露出的两截手臂线条流畅,只是上面那些红而细长的抓痕难免破坏了点美感。
  水龙头里淌出的水柱把洗衣盆浸满,手臂下沉时,碰到水的抓痕传来细略的痛意。
  ——但痒远大于痛。
  【不知多久后】
  沈凌是渴醒的。
  她闭着眼睛往旁边蹭了蹭,没蹭到想蹭的人,却感到后颈被一只手扶住,微微捏着她仰了起来。
  气息温度都很熟悉,薰衣草和雨水。
  所以她顺从地顺着这个力道把脸也抬起来,但眼睛依旧困得没睁开。
  下嘴唇碰到了一丝凉意,沈凌像蹭鼻子那样自然往旁边蹭了蹭嘴唇,发现这是个冰冰凉凉的环形器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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