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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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煦一听这话,登时弹了起来:“我妈那是夸张!光是最近我都入了三回笼了,不也活蹦乱跳的吗?小姨你不能用完我就——”
  张雅临翻了个白眼,第三次清了嗓。
  “别清了,费嗓子,也不大好听。”谢问在一旁的沙发里坐下,顺手把空杯子朝他面前推了一下说,“你不如倒杯水喝。”
  张雅临:“……”
  比起张岚,他比较像大家闺秀,除了解笼,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谢问的接触更是屈指可数,反正不如张大姑奶奶多。
  仅有的碰面都是客气而疏离的,难得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一回,就被拆了个大台。
  但张雅临是个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这么容易从台上垮下来。他绷住了脸,找补道:“最近湿热,我咽炎犯了。”
  窗边的闻时终于撂下帘子,转身往沙发这边走。他眼也不抬地说:“猪都追过了,咽什么炎。”
  张雅临:“……”
  如果说谢问拆台是漫不经心地拽一把台柱,那这位就是拎着炸药来搞爆破的。
  可能是话太直了,谢问直接听笑了,偏头闷咳了一会儿。
  笑个屁。
  闻时目光扫了一圈,最长的沙发被张岚、周煦和夏樵占了,一个单人沙发被张雅临占了,另一个谢问坐着。
  “我让给你?”谢问转回头,只看一眼就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结果刚要起身,就被闻时拒了。
  “不要。”他低声说了一句,坐在了谢问沙发的扶手上。
  扶手很宽,也不算太高,临时充当一个座位十分正常。他本意是想问问张岚姐弟尾随他们干嘛,结果真坐下来就感觉这位置有点微妙。
  但这时候再起身改成站着,只会更微妙。
  于是闻时拆着手指上缠绕的傀线,没动。
  相比他而言,对面的张雅临明显更坐不住。姐弟俩以前接触的人大多是委婉派,就算是直脾气,冲着他俩也会收敛一些。像闻时这样的,真不多见。
  张雅临尴尬了半天,索性摊开来说道:“我们这做法是有点冒昧了,但确实太过好奇。”
  “好奇什么?”闻时扯着傀线抬起头。
  “好奇为什么你实力不俗,名字却上不了名谱图。”张雅临想了想又说,“好奇你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天纵奇才。”
  闻时:“……”
  这人说话太正经,就显得有点酸唧唧的,他听不太惯,便硬邦邦地回道:“不是什么天纵奇才,我学了很多年。”
  这话本来也不假,所以闻时说得既真实又坦然。
  “至于为什么没名字。”闻时蹙了一下眉说,“问你的图去。”
  他其实是想不出借口,所以把问题又扔回去了。但因为那一下皱眉,在张雅临这种惯于委婉和弯弯绕绕的人看来,带了一种抱怨和不满的情绪。
  所以他理解为,不是沈家这个徒弟心思深重有隐瞒,而是图真的有问题。
  鉴于名谱图后来的修葺出自张家之手,所以张雅临莫名有点理亏,不知不觉站到了下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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