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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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瞻只瞥一眼她,未答话。
  薛江流噎了半晌,见薛瞻往外走,复又扯开喉咙怒斥:“便是你弟弟做了糊涂事,你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宜室宜家,你母亲从前教你的东西都教进狗肚子里去了不......”
  “你没有资格再提我母亲!”薛瞻蓦然打断他,背影冷硬如石,嗓音高亢如破竹。
  院内默声几瞬,须臾,薛瞻冷声道:“我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嫁进了侯府。”
  冷若寒冰的话,就这样飘进薛江流的耳朵里。
  薛江流怒极,恨极,颤手指着他的背,迟迟平复不了,四下瞧上一眼,倏而拎起地上的板子,往薛瞻身后追了过去。
  薛瞻拐出院门,一眼望见匆匆从廊下赶来的商月楹,他有一瞬的怔松,方往前走半步,忽见商月楹往前奔了过来——
  “薛瞻!”
  下一刻,薛江流握紧板子,使了全身的力,往薛瞻的肩背砸出闷响。
  元青尚且与薛瞻一般先发现了商月楹,而后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却晚了一瞬。
  薛瞻一声未吭,自顾转身,沉静将薛江流望着。
  那一眼很漫长,长到薛江流先将怒意未消的脸撇开。
  半晌,薛瞻扯出薄薄一笑,迈步往廊下走。
  商月楹回过神来,却倏而觉得脑子钝得很,她湿了眼睫,绷紧唇往他的肩背上瞧,“你......”
  一霎,薛瞻攥紧她的手腕往外走,脚步快到她只能捉裙小跑着,握她手腕的力气大到要将腕骨折断。
  商月楹忍着腕间的痛,竟不由自主想,那一板子,想必疼进了心坎里。
  一路疾行,侯府的下人都垂眼不敢再看。
  直至薛瞻与她同进马车。
  商月楹仍惊诧不已,想伸手去抚一抚他的肩背,“薛瞻,你、你还好么?”
  薛瞻往车壁上一靠,闭目沉息,未曾吭声。
  商月楹抿唇细细瞧他,只好打帘吩咐:“元青,回家。”
  马车徐行,穿过了喧嚣的汴梁河,只剩车轴滚动声,商月楹咬着半片唇,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薛瞻终是抬眼,他的视线落在她皱成一团的脸上,不答反问,“为何往侯府来?”
  商月楹一怔,撞进他幽深的瞳眸里,“我、我听元澄说你连门都没进就往侯府赶,就想着、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薛瞻:“无事。”
  他目光沉沉,看向她发红的腕间,倏而闪过一丝恼,将她的手臂拉过来,指腹轻轻摩挲,“......疼么?”
  因惊诧,商月楹难得又沉默下来。
  她落了眼皮子去瞧他的手,忽道:“那你呢?你疼不疼?”
  元青驭马技术精湛,马车驶得稳极了,可她心内仍起伏不定,像吃了盏浸泡许久的青梅酒,酸得心头发麻,劲过了,又拉出一丝苦。
  他就靠在那里,一字不说,一声不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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