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色 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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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姝福了福礼:“你便是亲自一瞧,车里也没有旁人了。”
  那主子见着女人本是一诧,听见这等清丽之音,更隐隐有种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注目打量,幕篱之下身姿窈窕。即便穿得不见讲究,可随行五个护卫都是好身手的。
  想着想着,某个妙美身影突突浮在脑海里。
  他忽然想到一个人。
  ——那日新房宾客散尽,留了小两口一个洞房花烛夜。
  他身作宾客,前脚出门,正要去厅堂喝酒,肃王忽然从后追上。
  肃王是成了精的老狐,方才在新房里,一眼便瞧出他的心思。
  现在特意在身旁道:“五弟那新妇,虽是喻府嫡出,可打小在扬州长大。年初才被喻家接回汴京,难怪在京中闺秀里查无此人。人亲娘好像是个商贾女,当年带女儿离开,头年便死在扬州。也是喻氏气运好,继母没生女儿,她仍是家中唯一的嫡女。不然恐怕还嫁不成五弟。”
  “二哥同我说这些做甚?”
  他淡淡一瞥。
  肃王笑言:“在我眼里,几个兄弟唯三弟是人中龙凤,也只有三弟会把我当兄长看。三弟一心待我,我也一心追随三弟。弟弟什么心思,做兄长的难道还不清楚?一个女人而已,况且魏召南流连花场,不学无术,父皇早厌他了。三弟若有喜欢的,我也会帮上一把。”
  彼时走过抄手游廊。
  风轻轻吹,吹的朱栏外,一树秋海棠沙沙作响。嫣红花瓣如人面,在夜风里招摇。
  他忽然驻足,折下枝桠最艳的一支秋海棠。
  把玩着,又凑近鼻间细嗅。
  对肃王笑言:“五弟府里的海棠开得甚好,还有暗香呢。”
  ……
  琰王现在看着她,忽然笑了:“既然是女子,却骗我说郎君,还不是图谋不轨?”
  喻姝看他气势非凡,身边还跟了十几护从,便知这人非富即贵。只是他还蒙着脸,难道是去做见不得人之事?
  “女子在外多有不便,又担心遇上的是歹人寇匪,才谎称男子。”
  言罢,她莞尔笑道:“现在见阁下待人识礼,谈吐非凡,便知不是。如今我等还有路要赶,劳请阁下让一条道。”
  她瞧着平静,额角却已泌出一层细汗,紧紧攥住袖口。
  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琰王想起那日大婚,她流珠半掩的娇靥低垂,腼腆而笑,最是新婚女儿家的娇憨态。
  第一眼时他只觉得这新妇极美,以为是个娇柔人儿,没想到竟是个能折腾的。出门却没带几个人手,怕是瞒着五弟出来的。
  他说:“你怎知晓我就不是寇匪?即便我现在将你掳了去,荒郊野岭又有谁知晓?”
  这人怕不是蒙着脸,没人知晓他身份便敢无礼大放厥词吧?不过他能这样说出,她却没那么害怕了。
  喻姝已经不愿费工夫同他周旋,直言道:“妾貌丑无盐,恐怕不值,且阁下也不缺美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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