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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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逸风把他的小花精护得死紧,防备地看着他,两人还手拉着手,好像他们是一家的,自己才是那个外人。
  泽夜心痛如绞。
  恪谨关心泽夜的身子,不断轻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低声劝慰:“仙尊,您身子要紧,别动怒。”
  裴逸风又把时绫往身后藏了藏,和他十指相扣,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神色,蹙眉看向泽夜,恳求道:“仙尊,他身子不好,你要罚就罚我吧,怎么罚都行。他笨嘴拙舌,惹您不高兴了,还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话一出口,恪谨微微一愣。他和裴逸风作为师兄弟相处了一千年,何时听过裴逸风嘴里出过如此有礼的话,平日里口无遮拦粗鲁莽撞,无规无矩,今日为了维护时绫像变了一个人。
  泽夜听到这番话,快要气死过去。
  一个二个都以为他要罚时绫,难懂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如此严厉无情、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而且还是在他的花精面前说!
  泽夜当即黑了脸,不过时绫还在此,他不敢发作,不能再给时绫留下不好的印象。纵使气得眼皮直跳,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瞥着裴逸风,道:“本座何时说过要罚他?”
  恪谨和裴逸风闻言,皆是一愣。时绫也呆了,从裴逸风身后小心探出头来,看向泽夜,想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为何抱着人家不肯松手,还一直念叨着别走?
  即使心有疑惑,两人也不敢多问一句。
  泽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小花精,怎么也看不够,觉得他哪哪都好看。可他忘了自己是怎样的一张脸和神情,再加上阴鸷的眼神,似是要把谁给千刀万剐或是生吞活剥。
  时绫被他盯得快要吓哭了,呜咽着躲回了裴逸风身后,连一根头发丝他都看不到了。
  泽夜懊悔不已,情急之下站起身欲同时绫解释,然而此举把护花心切的恪谨和裴逸风吓得一个也跟着站起来拦在他身前,一个拉着时绫便要跑。
  “你要带他去哪?”泽夜立马沉声呵斥。
  裴逸风脚步一顿,神色慌张,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坦然自若道:“仙尊,既然您没事要吩咐,我就先带着他出去了,您如今还病着,正是需要静养,我们就不扰您清静了。”
  时绫抓着裴逸风的衣袖,跟着用力点头。他认定泽夜的心病加重,脾气也古怪可怕,一会对他严厉说话不留情面,一会又抱着他胡言乱语,还说是他在凡间的师父。
  害怕泽夜又疯魔着做出点别的事,时绫只想快点出去。
  泽夜哀求地看向时绫,求他不要走。
  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仙界最强神狐哪里有过求人的时候,压根不知道该露出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眼神才能博取时绫的同情从而留下来。僵硬地挤眉弄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上去奇怪又可怕,活像是发病了,把三人都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以为是病入膏肓的抽搐挣扎。
  “仙尊!”恪谨瞪大眼睛大喊一声,慌忙扶他,“您……您没事吧?弟子现在就给您渡愈法!”说罢,他扶着泽夜便要坐回榻。
  裴逸风催促:“身子要紧啊仙尊!快让大师兄给您疗伤吧。”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绫心中的惧怕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只有担忧和关心。他顾不上别的了,和裴逸风一同快步走上前,着急的不行,柔声细语地说道:“仙尊,快躺下吧。”
  时绫的反应让泽夜欣喜若狂,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了。说明小花精心里不仅有狼身的他,也有他这个“人”。
  泽夜幸福地躺在了榻上。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时绫,眼神柔和了不少,颤声说道:“本座……无碍,不必担心。”
  恪谨却头大了,对着他仙尊没有一处伤痕或是内伤的身子无从下手。心里不禁暗暗感叹凡间竟如此凶险,法力无边的仙尊都被伤成了这幅样子。
  有句话叫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仙尊究竟被何人何事伤了心,无从知晓,仙尊自己不说,他身为弟子定是不能问的。
  恪谨从未用愈法治过心病,不过此法唯有好处没有坏处,决定试试再说。他沉气静心,闭上眼睛心中默念法咒,双手快速在半空画出一道复杂的阵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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