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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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藏月点点头放下手中长剑,进了屋。
  屋内,桌案前印入眼帘的就是苦涩的药汤,掺杂着一丝丝腥甜的味道,青年抿了一口又随手将瓷碗放下。
  紧接着青年一双眼正好与她相视。
  通州天寒地冻,他怕是病了。
  纪晏霄欲让人将瓷碗撤下去。
  他温润开口:“可是为了通州之事?”
  别的大概也并无什么。
  姜藏月静默看着他,随即让人将瓷碗留下。
  纪晏霄短暂一瞬,垂了眼眸,又叹息将药汤都喝了干净,这才含笑:“姜姑娘可满意了?”
  屋中沉默片刻。
  姜藏月抬眼:“听庭芜说,殿下找到了长安候府的旧部,这件事本不该让殿下插手,殿下也并未告知我一声,为何就让庭芜先行铸造武器,殿下可知一旦让人发现,殿下就是最先万劫不复之人。”
  纪晏霄话说得温柔:“害怕?”
  “不是。”
  他侧眸:“那便没什么后顾之忧。”
  “我只身踏入汴京依旧身处牢笼之中,过去隐忍不过是因为时机还不成熟,但现下才发现一味隐忍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她又缓缓开口:“当年我父亲妄图撑起这摇摇欲坠的长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我要走的路与他截然不同,殿下如今还不明白吗?”
  纪晏霄静了少顷。
  姜藏月开口:“还是殿下想要拖着仅剩一口残气的武安也不惜一切代价......”
  外间的日光似更耀眼了些。
  国耻未雪,家仇未报,谁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屋里又静谧了许多,偶有鸟雀飞过的鸣啾声。浅薄的日光顺着窗沿铺了一层进来,青年雪白衣袂随着风微动。
  她耳侧传来纪晏霄的声音:“姜姑娘说过我们是朋友。”
  姜藏月眉梢微动。
  他语调轻柔,和煦动人,瞧不出有半分动怒的模样。
  “是。”姜藏月道:“所以我与殿下坦诚相待,当初的合作亦有十分诚意。”
  纪晏霄语调上扬:“那姜姑娘现在是在做什么?划清界限?”
  还真是太难捂化这一颗心。
  天际铺开散碎光晕,照得青衣少女弯眉如黛,容颜白皙,乌发间白玉簪子下流苏微晃,略微有些不近人情。
  半晌,他温柔嗓音极近贴在她耳侧:“我的人擅铸剑。”
  姜藏月顿了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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