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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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庭芜送完穷神跟着就忙活将铜钱派出去,转过桥头就见白衣乌发青年望着汴湖,不知在想些什么,眉眼温柔至极。
  待他走近时,青年偏头看向这处。
  “可是派放完了?”
  “每家商铺都没漏下。”
  庭芜望着自家殿下,抖了抖空空如也的大袋子,这才撇嘴:“殿下,这好事儿人人抢着干,不讨好的事儿人人推诿,可见是没有功绩的。”
  “若是为了功绩也不必接下这桩事。”
  接下‘买市’之事,为的是民心,而非功绩,汴京府尹失算了。
  庭芜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殿下心里有数便没有在多说了。
  纪宴霄望着汴湖之上,似是想了很多事情。庭芜陪他待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叨叨:“听闻圣上有意将当年长安候府的旧址改成吏部侍郎府,你说这事儿让姜姑娘知道了会怎么想?”
  纪宴霄轻轻叹口气,却是辨别不出情绪。
  庭芜想着也觉得头大,这事儿闹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若姜姑娘真的是安乐郡主,那么长安候府意味着什么就不言而喻。
  那地方他去看过,府邸门前便是屠宰场,猪羊铺子二三十间,长安候府的传闻那些摊贩也不免口口相传那么几句。
  长安侯姜彬安封候拜将,几乎是跟纪鸿羽一同打的天下,萧夫人更是簪缨世家出来的名门贵女,膝下教养的子女无一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却因为被扣上謀逆的罪名,满门不得好死。
  这样的忠臣,一直秉承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的态度,万万想不到不仅没有名留青史,却遗臭万年。
  以至于如今汴京的百姓提起长安候府,只得了一句:“你说那些逆贼?那可是死干净了才好!”
  庭芜想想这些事儿,不免觉得唏嘘,若是发生在他身上,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长安候府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女娘。
  纪宴霄指尖摩挲着子安桥上的石狮子头,眉眼微动:“长安侯驰骋沙场三十余年,歼敌何之百万,萧夫人母族呢?”
  庭芜跟着叹气:“萧太傅一族也被牵连了。”
  长安候府被安上謀逆罪名被灭门后,萧太傅和萧老夫人入宫为长安候府担保求情,被纪鸿羽流放边关。
  二老本身年纪大了,一千多里的路途根本支撑不住,在路上就撒手人寰,驾鹤西去。
  剩余的萧氏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再无消息传出。
  纪宴霄指尖敲在石狮上,眸色依旧温润:“是以,灭门之仇不止一桩。”
  “萧氏和姜氏。”
  “而且听闻当年长安
  候府那龙袍就是卫应跟沈皇后一族里应外合做下的事情,这就是将姜氏一族钉死了。”
  纪宴霄弯起唇:“所以,卫应在长安候府被千刀万剐。”
  若非下了一场暴雨,只怕长安候府的地都会被卫应的血污浸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理应如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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