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证据(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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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又是为何?”袁徵有些疑惑。
  夏翊清说道:“行正,你是君子,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可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君子,而且是人都会有秘密,有秘密就要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谈话。你也知道赤霄院的厉害,连我都不能保证我府中没有赤霄院的人,更何况别人呢。”
  袁徵还要说什么,但一想到此处还有白歆这样一个平民,就住了嘴。许琛看得出来,袁徵对赤霄院颇有微词,别人不知道夏翊清和即墨允的关系,可他却清楚————即墨允这些年对夏翊清关照爱护有加,赤霄院在旁人眼中的这种形象,多少会让夏翊清心中难过。
  许琛岔开话题,转而问蔡永:“不知蔡大人为何称白老板为恩公呢?”
  蔡永解释道:“下官入仕前家境贫寒,开宇十二年的科举是下官唯一的机会,但科举之前家母却突然重病。家母坚持让我去参加科考,可我若用那钱去考试,便没有钱给母亲治病。母亲拉扯我长大实属不易,之前读书都是母亲做工在供养我,我不能弃母亲于不顾,所以最后还是决定放弃科考。母亲猜到了我的想法,于是趁我外出请郎中的时候准备投河自尽,恰好被恩公撞见,救下了我母亲。后来得知了我的情况,恩公不仅请最好的郎中给我母亲医治,还给了我足够的银钱供我考试。我当时无以为报,只能给恩人一个承诺,若我以后做官,定当竭力奉养恩人。可恩公却在我科举中第之后悄然离开,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恩公。”
  白歆谦逊地说:“蔡大人不用如此,当年不过举手之劳。我经商多年有些积蓄,万万不用大人来奉养。”
  夏翊清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蔡永说:“当年我身无分文,只好将自己从小佩戴的一个银锁偷偷放入恩公的衣物之中当做感谢。我没想到这些年恩公一直在信州,却从未来找过我。”
  白歆:“草民一直本分行事,就算昔年有些交情,也断不会以此向大人求些什么。若非今日那人欺人太甚,草民是不会求到大人这里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信州官衙,众人下了车往官衙中走去。刚迈入官衙,就听安淳槐在呵斥:“疏雨楼店大欺客,怎么还敢反咬一口!此等刁奴不打是不会老实的。”
  “安大人好威武啊!”夏翊清扬声道。
  安淳槐听见此言立刻起身行礼:“下官给王爷请安,给伯爷请安。”
  许琛跟在夏翊清身后说:“安大人不仅威武,还目中无人呢。”
  安淳槐立刻又补道:“下官见过蔡大人,见过袁侍读。”
  夏翊清并不理他,径直走到堂上正位入座,下面一众人立刻跪下请安。
  ”平宁伯、蔡大人和袁侍读也坐吧。“夏翊清说道。
  几个人分坐在堂上两侧。
  安淳槐正要起身,夏翊清却说:“安大人,我没让你起来吧?”
  安淳槐只好又跪回了原地。
  夏翊清:“刚才路过衙门,看安大人这里热闹,便来看一看,希望安大人不要介意。”
  安淳槐立刻道:“王爷言重了,不过这只是一些普通纠纷,入不得王爷的眼。”
  “安大人此言差矣。”夏翊清说:“普通纠纷是不会弄得堂下人浑身青紫的。我这个人心软,见不得人受伤,所以我得问问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
  那堂下的伙计十分机灵,立刻指着跪在一旁的一个大汉开口说:“回大人,这伤是他打的。”
  “胡说!我没打你!”那大汉声音洪亮,似乎十分有底气。
  许琛厉声说:“放肆!寭郡王问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归平!让他闭嘴!”
  归平立刻上前卸了那人的下巴。
  两人一唱一和,把堂下的安淳槐吓得不轻,他原本一直觉得夏翊清和许琛不过是两个孩子,并没有真的把他们的到来放在心上。如今见夏翊清和许琛二人的气势做派,才真的心中发了慌。
  蔡永在一旁开口道:“如今堂上的是今上的四皇子寭郡王殿下,你们若敢有所欺瞒,就是对今上不敬,说话之前都想想清楚。”
  跪在一旁的白歆磕头说道:“草民眼拙,不识王爷,请王爷恕罪。”
  夏翊清摆了摆手:“无妨。刚才路上已经听了白老板的讲述,但老板毕竟不是当事者,所以我想听听伙计怎么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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