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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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其实迫不及待地想回酒庄一趟。
  她记挂着刚下厂新酿的酒。
  酒庄的葡萄园从前年开始有收成,今年才真正试着下厂酿酒。
  明年酒庄能不能成功推出自己品牌的葡萄酒,就要看今年酿造的结果如何。
  本来她也不是这么急,但今年是个不错的年份,葡萄糖分高、收成好,加上陆潜之前就有要苏醒的迹象,她知道不能再拖了。
  陆潜醒来他们就该离婚了,要离婚她就得有安身立命的资本。
  这个酒庄就是她的资本。
  这好比应付提前到来的大考,她当然万分重视。
  在法国出差的那几天,她每天都跟顾想想通电话。
  顾想想是她大学同学兼室友,同样学发酵工程,毕业后就在她这酒庄做酿酒师。
  人家闺蜜打电话都是互相种草购物节买点什么,她只会问——采购的新酵母风味如何,酿造的温度合不合适,发酵的节奏慢还是快……
  “想想啊,稳定发酵的时候,酒里就要记得加一点二氧化硫……算了,要不等我回来再加吧!”
  其他的步骤都可以按部就班地进行,但她想留这么一点,亲自动手。
  这种仪式感,可能就像第一次亲手给初生的孩子冲奶粉,带着点说不上来的奇妙寄托。
  她在法国进修学到的知识,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
  陆潜果然醒了,她就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往回赶,一半是为了人,一半是为了酒。
  酒跟人一样,也是有生命的,需要有人去呵护和照顾。
  毕业后,她投入全部感情去经营的只有两件事——跟陆潜的婚姻,以及这个酒庄。
  所以在她心目中,酒跟陆潜其实是平等的。
  舒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男人,轻轻扣上门。
  医生说他即使醒来,也还需要大量的休息,慢慢恢复体力。
  她于是先回了一趟酒厂,直奔发酵的车间。
  十几个橡木桶里,装着的是清澄红艳的液体。她跟酿酒师们一起反复比对、挑选的酵母催生出果实浓郁的酸涩,一点一点把糖转化成酒精。
  这种感觉,跟看到陆潜终于苏醒时差不多。
  世界最顶级的葡萄酒佳酿也是采用极微量的二氧化硫防腐,工艺不好,灌入的二氧化硫量不对,就会影响酒的风味。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要亲自给这第一批酿出来的酒充好二氧化硫,才能安稳地睡个好觉。
  …
  舒眉在陆潜的床边趴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像有羽毛轻拂而过。
  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她都不想被打扰,伸手挥了挥,想把这恼人的羽毛赶走,不期然碰到另一个人的体温,才猛的一下睁开眼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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