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梦蜉蝣 第8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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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清楚看见压在她身上的傅易沛,以及他每一个动作。
  像解一道数学题一样专心致志地低着头,将林晋慈身上的丝绸衬衫从腰带中拽出,一粒粒解开小小的扣子,然后俯身,将自己酒后高烧般的体温传递给她,细密地吻她的肩。
  一寸寸吻,也一寸寸将碍事的肩带拨下。
  暴露在微冷空气里的肌肤,如薄纸一样起伏着,不期然被吻,蜷缩起来,又像被火焰烧透了。
  遥控器发出“嘀”的一声响。
  他们陷入窗帘渐渐合拢后更纯粹的昏暗里。
  次日一早,傅易沛神清气爽地醒来,赤脚下床,将窗帘掀开一角,银装素裹的园景映来刺眼的光线。他又将窗帘搭回去,自己也折返床边,跟林晋慈挤在同一块枕头上,亲林晋慈的脸,轻声告诉她,外面下雪了。
  林晋慈半梦半醒着,哼着睡意浓浓的鼻音。
  傅易沛侧着身体,又靠近过去,在她耳边问,喜不喜欢雪人?
  她似乎没听清傅易沛在说什么,眼睛都没睁开,扭了几下,贴到傅易沛怀里,将他紧紧抱住,说喜欢。
  这场雪,断断续续下到年前才停。
  林晋慈放了假,但没有回宜都的打算,黑名单里的电话无法拨进来,除夕夜被喊去小姨家吃饭时,本以为少不了听一通劝说,却意外没有。
  林晋慈用热水烫碗碟。
  小姨煲一锅浓汤,低低自语,说夏蓉给她打过电话,说了一些林晋慈姑妈家的事。
  “你妈妈挺委屈的。”
  林晋慈手上动作一顿,没有置评的念头,继续沥杯碗里的水,不显露半分情绪。
  忽听小姨接着说:“可我想,你不是不懂事的孩子,能做到这个份上,应该也受了不少委屈吧?”
  热气熏脸,林晋慈眼睛里迟缓地酸了一下。
  过了片刻,她才抬起头,对小姨说:“还好。”
  小姨看着林晋慈长大,也算了解林晋慈的性格,知道她跟自己的女儿不一样,不是那种受点委屈就立马哭哭嚷嚷要把天蹦塌下来的小姑娘,也是因此,格外觉得林晋慈这些年一个人在外求学工作很不容易。
  不想在低落的气氛里多停留,小姨笑了笑,打听起傅易沛新年的去向,跟林晋慈聊了一点恋爱里的事。
  吃完年夜饭,林晋慈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小姨和表妹送林晋慈出来的表情瞧着有点不忍心,林晋慈自己并没有任何伤怀的感触,却也不好反过来去安慰她们,说没事,一点事没有,在国外那几年,她早就习惯不过春节了。
  只笑笑,挥手告别,一路顺畅地开车到家。
  因为熬夜刷了一部电影,大年初一,林晋慈破天荒睡了一个懒觉,近中午才渐渐醒转,隐隐约约听到客厅有些响动,揉着眼出来查看。
  围着一条喜庆红围巾的傅易沛,刚换好拖鞋,站在玄关处,旁边放着一只带来的行李箱。
  林晋慈还没回过神。
  他自己先出声说了原因:“喊你去我家过年,你不来,我爷爷骂我没用,哄小女孩儿都不会,把我赶出来了。”
  林晋慈笑了,没有说话戳破,穿着一套单薄的长袖睡衣,配合地朝傅易沛张开双臂,表示愿意收留。
  傅易沛几步走近,一把抱住林晋慈,埋进温暖香软的肩窝里,依恋地蹭蹭,说赶他出来也好,八十个小时没有见到林晋慈,他也很想她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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